“辛秋!辛秋你怎么了?哪里难受?”他打开车门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他不知道辛秋过往是否存在病史,猜想这或许是突然发病,也可能是气急,总之,原因可能会有很多。
望闻问切,问是问不出来了,把脉也不成,他揭开他的眼帘看。
看着呼吸不畅面色浮起不正常潮红的辛秋,他将他扶着躺在后座上,解开他衣服领口处的几颗扣子,方便他呼吸。
“来,我们深呼吸,跟着我做好吗辛秋?”一只手抬起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找了几个穴道按着。
“说不出话对吗?我们别说话了,来,长吸气。”
他的手刚刚被何忍冬握着放在了身侧,此刻他紧紧地将手握成了拳头。
然后呼吸急促地大喘着气,间隙还控制不住不断地干呕,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糟糕。
他听见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什么情况?”
“有病带出来干嘛?”
“发疯了”“吓死人了”
“这什么疯人病!”
……
嘈杂的人声中,辛秋抓住了耳旁熟悉的声音,似乎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都给我散开,给人空间通风!”
“都给我闭嘴,别吵了,我是医生,给我安静!”
似乎是因为刚刚的青年表现得格外沉稳有礼,突然地呵斥让周围的人瞬间安静如鸡,然后人群散开,过了好久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才重新出现。
何忍冬给他顺气,他没想到他情绪起伏这么大,一向利索的手法看起来也生疏得不行。
他没见过辛秋这个样子,从未见过,现在他看着他这样痛苦,他也越来越着急,刚刚的镇定自若和风度翩翩全都不见了踪影,他不得不反复暗示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而陆可新在一边怯生生地看着干着急,在想需不需要给辛秋打。
十几分钟过去了,辛秋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只是呼吸还是不怎么稳,状态看起来也依旧糟糕。
“没事,没事了秋天。”他摸着他的额头和头发,拿了陆可新递过来的纸巾给他擦了擦脸,帮他把鼻涕和眼泪擦干净。
然后他将两人安顿好,关上侧边车门,回忆着附近的中医馆,给对方简单地打了个电话说明后,就打算先载着人走。
路人中那家子人走出来,孩子没在哭了,家长也一脸难看的脸色,女人不敢说话,扯着闪躲着不敢看他们,跟着小孩一起站在丈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