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宁闭门几日还是决定振作起来,答应过不会再对他不闻不问现下便书信与琪珠,想进宫照顾他。
马车行至宫门,跛脚穿过长长甬道婢女领着来到他寝宫,沈宜宁门口驻足犹豫。碰见里面内侍出来沈宜宁忙询问:“他醒了吗?”
内侍端水低头回话:“回沈小姐,公子未醒过。”
“哦。。。哦!嗯?公子?不是大人吗?”沈宜宁还想询问内侍已走远,犹豫下看了看紧闭的殿门跛脚上前轻轻推开,他果然没醒,里面温暖安静无声。
婢女行礼低头,沈宜宁走近些小声问:“他可有好些?”
两婢女摇头,宋宵元已三日未醒,水米未进药更是喂不下。
沈宜宁蹲下离近了些,榻上的他面色苍白,气若游丝似感受不到,探了探额头又轻抚他发顶小声喃喃:“羌宫你问我,是不是当真不要你了,那时我被问住,不知该怎回。违心丢下你一人,我也同样心如刀绞,对不住宵元。如今。。。。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榻上人依旧一动不动沈宜宁温柔靠近,脸颊枕在他手边似乖顺的狸猫,闭眼间笑着落泪:“好好活着宵元,醒来就好了。。。。既,缘尽我也不再强求你如从前,给我弥补你的机会,最后一次!”
热泪滑落掌心烫的紧闭眼角轻颤,经此一番他知晓自己护不住任何人,无论苍生还是她。让她受伤,无能的自己要她舍命救,伤她日日疼痛恐大家怪自己,她选忍着不说。亏欠又累赘。。。。既护不了天下也护不住沈宜宁一人,无欲只等油尽灯枯那日。
可。。。。此刻手心灼的心颤。
婢女见榻上宋公子眼皮颤抖眼角落泪,急忙招手叫进来内侍:“快,快请刘太医!公子有反应了。”
沈宜宁泪眼婆娑抬头,见他眼角湿润,掌心灼热离开宋宵元握紧,沈宜宁衣角被拉住,回头看他紧握的手,忙握紧他手安慰:“我不走,我不会在推开你,只求你也别不要我。”
刘太医来的也快,急急提着药箱进来,宋宵元紧握着那一角纱锦紧闭双眼,刘太医探脉笑逐颜开:“会醒的,会醒了!这小儿真是几次要老夫心惊。”
“刘太医,宵元他。。。。”沈宜宁本想问问他何时醒,话还未说出,刘太医抚胡饶有意味看着自己。
“沈家姑娘,真真是他心,老夫几日来他都毫无生气,沈姑娘来将他心也带来了,好啊!好啊!”
沈宜宁想起。。。。那时手被拉起抚他胸口,手心强有力的心跳。【宜宁,他在为你跳动。】低头绕着帕子,心中愧疚。
刘太医施针,宋宵元紧皱的眉头松开呼吸逐渐平稳:“沈姑娘,好生陪陪他,没一会醒了喂些清粥在喝药。”
“好,多谢刘太医。”
刘太医收拾药箱起身欲走,忽回头:“醒了劝劝宋家公子,莫要自暴自弃下去。”
“嗯?好。”这是第三个称他公子,沈宜宁不解转头看榻上休息侧头睡着的宋宵元,坐榻边同他拉了拉被角盖好。
也不知何时醒无事便这么看着他,面如玉冠的脸颊瘦的微微凹陷反倒显的冷冽不少,长睫微湿粘了泪,眼下也泛红。
“你们为何唤他公子?”沈宜宁轻擦他眼角问一旁内侍。
“回沈小姐,宋公子辞官现下无官职在身,故只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