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我了?”
“没有啊。”叶以蘅摇头。
“那为什么要赶我走?”
他用了“赶”这个词,叶以蘅敏感地察觉到某人的情绪变化。
她温声解释:“这里离你公司太远了,上班不方便。”
“我不觉得。”
“而且这附近晚上还有人施工,影响休息。”
说到这,陆嘉望迟疑了片刻:“那你呢,你也一起搬过来吗?”
叶以蘅想了想,摇头。
“我不搬,我都住习惯了。”
陆嘉望果然不愿意:“我要是搬走了,李砚磊来找你怎么办?”
话被堵住,眼看着他又要误会,叶以蘅只好把这个话题再次中断。
反正她现在住得也挺舒适的,不搬就不搬吧。
叶以蘅把墙角的灯关了,灯一关,陆嘉望就贴了过来,手开始不规矩,睡衣的系带被他往下拉,露出光滑洁白的肩头,他凑近,在颈间留下吻痕,另一只手往下游走……
叶以蘅被撩拨得失了神,但想到明天她还约了余诗彤,又推了下他的头。
陆嘉望不解地停了下来。
“我明天还有事呢。”她说。
“你不是说‘做四休三’吗?”陆嘉望嘴角勾了勾,故意逗她,“这周才做了两次。”
“?”
叶以蘅瞳孔放大,她说的“做四休三”是这个意思吗?
没等她反驳,陆嘉望又覆了上来,因为她明天要出门,他这次特别小心,没在其他地方留下痕迹。
情动时,她忽然听见陆嘉望问她:“你现在看到我,还会想起他吗?”
她以为这件事在他心里早就过去了,但原来他从来没忘记过。他甚至只敢在他觉得她最爱他的时候问出口。
刚经历完欢愉,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借着月亮和路灯的光,她看到他额角的汗,还有眼底忧郁的神色,那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了白天的神采。
他俯身在她上方,可他知道他才是这段感情里的低位者,他才是那个卑微祈求被爱的人。
患得患失的是他,害怕被抛弃的是他,连幸福都不敢太过声张。
叶以蘅眼睑低垂,声音有点闷:“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