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斯兰马性情温和,缪蓝挑的这匹更是乖顺。
贺京桐跟马儿熟悉了一会儿,很快翻身骑上去。
宽广的马场上,众人的视线里出现一人一马快意奔腾的身影。
感?叹声?一片。
“人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咱贺少爷失意着,倒也够潇洒的。”
“嗐,散了吧,人也不是骑给?我们看的。”
“哥们儿成全他?,拍了发他?老婆看。”
过一会儿,朋友们选好?马,纷纷加入,中间随便比比友谊赛。
贺京桐凭借不爽的心情,半点余地不留,屡屡获得第一。
一众手下?败将直摇头:“也就看在你是寿星的份儿上让着你。”
骑马骑不了太?长时?间,马受不了,人更受不了。
马场隔壁便是之前贺京桐想带缪蓝来度假的温泉山庄,到了傍晚,一行人换了场子。
上了吃的喝的,户外的餐桌边点了篝火,庆生?的氛围才对味儿。
但寿星本人滴酒未沾。
朋友看不下?去,“桐子,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过生?日自?己不喝,光我们在这儿灌得不省人事?了。”
贺京桐给?自?己倒了第三?杯白开水,搬出万能理由:“我老婆不让我喝酒。”
“……滚蛋!妻管严能不能滚出地球?”
“以后也不用带你玩儿了。”
贺京桐不喝酒,当然不是因?为缪蓝限制他?。
她从来也没管过这些。
只是他?需要保持充分的清醒。一是缪蓝到底在国外,还没给?他?报平安;二是,他?心中仍有一线希望。
她从天而?降的时?候,他?要是喝醉了,还怎么第一时?间接住她?
缪蓝的航班落地北宁,已经是傍晚时?间。
航站楼的玻璃墙外,天边晚霞灿烂一片,不少人驻足拍照欣赏。
风景不属于赶时?间的人。
所有的景和人在缪蓝眼里都虚焦,失去了被看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