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断定了江远知最多活不过一年,所以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林殊流额角青筋直跳,她还是不信裴钦说的话,因为裴钦这个人的道德底线很灵活,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道德。
毕竟还想过解剖林殊流,偷偷在前线士兵身上做实验……
明知道那些试验是禁止的,还敢偷偷建秘密基地。
林殊流现在又处在最好骗的时候,林泽川不放心才会亲自来盯着,就怕他给林殊流骗过去了。
裴钦呵了一声,将一堆资料发给林殊流:“你自己看吧。”
林殊流能看得懂个屁!
她将资料都发给林伯,让他找人来看,等了一些时间,发现裴钦无论是前八个人的,还是关于江远知的,他都没有骗人。
可林殊流还是不信他,这种不相信跟埋在灵魂深处似的,想来曾经裴钦也没少骗她。
盛御站在门口,将他们的话听了个彻底。
知道江远知可能活不过一年,他有点小悲伤,虽然江远知骂起人来是真的气人。
裴钦不耐烦得在精贵的机器上敲了敲:“到底用不用给个准话!”
最悲观的江远知倒是最平静的那一个:“用。”
裴钦不耐烦的神色顿时消失,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了一支药剂管出来,透明的药剂管身透出里面黄澄澄的药剂。
江远知已经做出了选择,林殊流自然就不太好插手,她看着那支药剂:“给我一点送去检查检查。”
裴钦将药剂放在眼前欣赏了一下:“我就弄了两支出来,一支我自己拿去检验了,这支再给你,就还要等好久了。”
林殊流:……
裴钦又不耐烦起来:“行了,你快点出去吧,真是烦死我了,你们爷孙俩一个比一个烦!”
林殊流才不出去,屋里没人了,谁知道这变态会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江远知干什么?
裴钦倒也没真赶他们,只是林殊流一直在叽叽歪歪的,还一起长大的呢,一点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
“这药剂注射的效果最好,你如果要口服的话倒也可以。”
在一些小细节上,裴钦倒是不拘小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