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
话说久了,有些发干的嘴唇自然张合时,灯光将她的剪影投映在纪砚清单薄纤细的身体上。
她一顿,忽然想起那条曾经触摸过纪砚清身体的月白色披肩,心里有个念头强势而激烈:凑过去,在她脖颈里找一找对应的香气。
或者不是脖颈里的,是手上,她披那条披肩的时候,总用手压着。
也可能是耳后的,唇间的,那晚在铁轨旁给她穿衣服,她在风雪冷冽的气味里闻到过那种香。
……
这种的凝视、想象是变相?的侵犯。
翟忍冬偏过头,昨晚被灯泡刺激过,现在仍然干疼的眼睛闭了很长时间,再?睁开,眼底仍有一丝波动的光芒。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一下?,抬起来?,经过错位的空间,于暗色之中轻轻抚摸纪砚清沉睡的脸庞。
“忍冬,她看起来?并不认识你。”
“嗯,不认识。”
“那你怎么会把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这听起来?太……”
“荒谬?”
“……”
“我也觉得荒谬,说出来?,她的反应肯定一样,所以我没打算跟她说,至少在今晚之前没有这个打算。”
“今晚之后呢?”
“……我不知道。”
昨晚和?辛明萱的对话从脑子里一闪而过,翟忍冬“触摸”到纪砚清嘴唇的拇指上有灼烧感浮现,她被支配着,想拨开她的唇,想……
“啪!”
走廊另一端猝不及防响起一道开灯的声音,给翟忍冬打针的护士一愣,高声喊了句:“翟老板,你站那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