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宏路。”
纪砚清说?:“骗子。”
南宏路离她当时的高中有将近公?里,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过去一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来回就?是?四个小时。
这么多时间花在路上,她累不累?
那么远的路过去,却不一定能从众多穿校服的人里找到她,她图什么?
纪砚清笑骂:“骗子!”
翟忍冬:“嗯。”
“大骗子!”
“嗯。”
纪砚清的眼泪在笑里崩溃。
温杳看不下去,背身走到远处站着。
翟忍冬听着纪砚清尾音里逐渐压不住的潮湿感,继续骗她:“这里的天气慢慢暖和了,最近没下雪,开着车四处跑一跑很放松。这里地广人稀,走到哪儿都有路。”
是?吗?
那就?好。
她早就?觉得,这位老板天生该立于可以天地为场的地方?,快马扬鞭,任性洒脱。
她好像快回去从前了。
往后天气越来越好,日子越来越慢,有事可做,轻松自在。
就?该是?这样。
纪砚清趴在膝盖上,沉闷感一天比一天重?的胸腔里泛起酸,她也想跟翟忍冬说?一说?他们这边的天气,话到嘴边,忽然发现?自从回来,她还没有见过白日的天。
茫然一闪而过。
纪砚清抓紧手机,笑了一声?,说?:“我们这儿也是?晴天。”
温杳闻声?回头,想说?今天暴雨。
两人像是?熟悉又极有分寸的朋友一样,从天气聊到翟忍冬去了哪些?地方?,治了哪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