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得把父母的住宿问题安排好。
上次父母来城里,只过了一夜,秦茹藜就叽叽歪歪,说乡下人不讲卫生,身上的味道也大,总之是一百个不乐意。
这一次,碰上岳母过生日的不愉快,还不知会怎样呢。
提前下班,驱车从夹林乡返回县城。
尽管一路疾驰,但还是晚了一步,父母已经被秦茹藜送到了快捷酒店。
“你,你太过分了!”潘宝山气得浑身发抖。
“过分?”秦茹藜没好气地道,“我亲自送他们到酒店的,还不够可以?”
“这和你送不送没多大关系,再怎么着,做父母的,难道就不能在儿子家过一夜?!”
“不能!”秦茹藜很坚决地道,“上次还没吸取教训?弄得脏兮兮的,还一股子怪味!”
“你太过分了吧?”潘宝山胸膛剧烈起伏着,“我爸妈来之前是专门洗过澡的,而且只是住了一宿而已。”
“那也不行!”秦茹藜双手一抱膀子,一歪下巴,“这是我家的房子,我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但楼下不是有空房间吗?不让他们住楼就是上。”
“哪儿来的空房间?我的狗狗猫猫们住里面呢!”
在她眼里,自己的父母连猫、狗都比不上!
“你,你……混账!”潘宝山再也无法忍受。
“你敢骂我?!”秦茹藜顿时无比诧异,“潘宝山,你竟然敢骂我!”
“骂你又怎么了!”怒不可遏的潘宝山抬起胳膊,手指秦茹藜,高声道:“像你这样不仁不孝的女人,就该骂!”
“你,你……”秦茹藜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抽泣着跑了出去,“好啊你潘宝山,敢欺负我!看你怎么向我全家认错!”
秦茹藜回娘家了。
潘宝山没去追,现在要先去见父母,他知道现在二老的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解释安慰呢?
潘宝山见到有些尴尬的父母后,故作轻松地说家里除了主卧室,其他房间刚刷了新漆,有毒气,所以他特意打电话给秦茹藜,让她带他们到酒店住下。
父母一下露出了笑容,朴实的老人顿时解开了心结。
潘宝山也跟着笑了,说不知道秦茹藜当时有没有讲原因,有可能因为中午喝多了难受,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释然的二老一听,忙让潘宝山回去照顾媳妇,说能娶到人家是高攀了,一定得把人家照顾好。
之后潘宝山借着话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他还需要去一趟老丈人家里。
老丈人叫秦毅德,典型的超级暴发户,干工程起家,在县里黑白两道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