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充满恶意的勾起一笑,单手紧紧圈住沈星言单薄的身体,仿佛要将人与自己的血肉嵌合,他重重的用自己生了胡茬的下颌摩擦着沈星言的鬓角耳畔,恶声道:“记住你这句话,哪天你再逃,你就去死。”
他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
沈星言本也是下定决心陪他,也做好准备对方可能会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他身上,可听到这话,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他知道祁英还是恨他的,是入骨的恨……
回到嘉裕关时,沈星言遥遥望见城墙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谢敬之,他在城墙上等了一日,直到日落时分才看到地平线上出现的人影。
谢敬之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祁英身前的沈星言,二人遥遥对望了一眼,却被祁英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帧。
“怎么?你喜欢他?”祁英突然戏谑的问。
沈星言生怕他要牵连无辜,低声嗔怪道:“你别胡说,我跟他清清白白。”
“清白?呵!他看你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祁英……”
“急什么?清不清白的朕不在意,但朕的东西哪怕踩烂了丢了也容不得任何人肖想,除非朕赏给他。”祁英语气不温不火,却暗藏杀机。
沈星言对这样偏激且阴晴不定的祁英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既然他喜欢你,今晚就住在他家好了。”
“什么?”沈星言忽感不妙,可不等他劝解,祁英猛甩了一鞭,身下的马迅速窜了出去。
谢郁对于皇帝要住在他家的要求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还指明了要住谢敬之的房间。
谢府里里外外都是皇帝的亲兵,原本谢家该迁出谢府腾空宅子,可皇帝却让他们留下,还指明了要谢敬之守夜,谢郁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只好生叮嘱了儿子几句回了自己的院子,大概就是不要触怒龙颜之类的话。
祁英将沈星言丢进谢敬之的房内,就让一群丫头仆人给他沐浴更衣。
谢敬之的房间不似燕京里公子哥们的房间,没有各式精美的摆件,甚至连个盆栽都没有,各式兵器倒是挂了一整面墙,什么流星锤,大大小小的弓箭,刀剑……
唯一的字画也只有一副将军出塞图。
沈星言穿着宽大的寝衣,不安的坐在床边抠着指甲,他的直觉告诉他祁英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房门被推开,祁英一进门就见沈星言一双水眸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他脱去外袍,只余一件同样松垮的里衣,又悠哉的取了一盏灯放在床头。
沈星言见他拿灯就猜到他要做什么,想到对方次次结束都要把他的表现画下来,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祁英,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们不能……”
“嘘~”祁英将手指抵住他的唇,“你不是说要弥补朕吗?乖一点,别惹朕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