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没有年轻的时候,早年她曾风光无限呢。
唯一的遗憾,大抵是男人命短了一些,进屋时吩咐身边的宫娥,“把宫门锁上,一把锁不够,再加两。。。。。马车驶出宫门,天色已昏暗。
朱国公朱光耀今日也正好进宫去见皇后,出来时遇上了一位友人,没急着走,此时坐在马车内撩起布帘,看着晏长陵的马车从身旁经过,瞧不见影子了,才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你就如此相信他,能替你扳倒钱家?”“怎么不能。”对面的人一笑,曼声道:“上回国公爷不也栽到了他手里。”
朱国公脸色不太好看,“说起此事,倒是我疏忽了,之前没能好好招待阁下,以至于让您袖手旁观,看了一出好戏。对他的急眼,那人没理会,依旧淡淡地道:“国公爷急什么,宫中有那位友人在,不愁没有您东山再起之日。”“东山再起”朱光耀冷笑一声,“我朱家没人头落地,已是烧了高香得菩萨保佑,如今剩了个烂摊子,上蹿下跳,半点也不让人省心,上回私自跑去状元巷,已经被大理寺盯上了。”那人道:“死人还活着,确实让人提心吊胆。”
他什么意思,朱国公不是没想过,可是有太多的证据在他赵缜手里,且似乎也看出来了他想灭口,早就有了防范,这时候下手,必然会被他同归于尽。朱光耀皱了皱眉,抬头看向他,“大理寺那头,你可有法子,让他们先平静下来?”
“国公爷也瞧见了,我正忙着呢。”那人轻笑,“何况这类事,国公爷还需请教在下?给他岳梁找点事做,让他无暇顾及,于侯爷而言,并非难事。”京城里的夜市,无论何时都热闹非凡。
有钱的没钱的都喜欢逛茶楼,喝酒听曲儿听故事,有钱的在里面坐着,没钱的站在外面蹭听。
白星南一手扶着头上的发冠,一手抱着几本书籍,从人
群堆里使劲挤进去,“麻烦让让,不好意思,抱歉,让让。。。。这一番举动惹得众人齐齐回头,免不得有了几道抱怨声。
白星南并没有停下,挤进门内后,还在继续往前挤,兀自走去了说书台,正在说书的先生一愣,声音渐渐慢了下来。楼下楼上正喝酒听书的有钱公子哥儿,抬头的抬头,转头的转头,也都朝台子上望了过来。
其中便有钱四和朱世子,两人在楼上的暗阁内坐着,起初钱四还以为看错了,听身旁朱世子出声道:“那蠢货来干什么。”,才知道当真是那废物,怕被认出来,下意识想要躲,却见白星南捧着一本书上前,递给了说书先生,“在小冒昧打扰,实属不该,但我保证,我给先生的这个话本子,比先生手头所有的故事都要精彩,今夜必定会轰动京城。。。。
钱四皱眉,“他想干嘛,找死吗。”
说书先生被打断,面色不愉,但也认出来了是白家
位二公子,忍住没有发作,将信将疑地接过了他手里的本子,随手翻了翻,脸色突然大变,猛地一合上,惊愕地看向白星南。白星南已转身往外走了。
走之前,为了满足大伙儿的好奇心,还随手多抛去了两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关系,大伙儿都可以看。。。。出去后,继续去往第二间茶楼。
同法炮制,把手里的书籍送给了说书先生。
这回出来时,便没那么轻松了。
对面黑衣人手里的一把长剑,迎面刺了过来,白星南往边上一躲,人群四窜,尖叫声连连,白星南拼了命往前面的马匹跑去,一边跑,一边把手里的书丢进人群堆里。可来人并非一般人,也并非三两人,四方八方的黑衣人如同潮涌包抄过来,很快将其堵在了一条巷子内。一柄剑尖快要刺到白星南胸前时,周清光及时从暗处跳了下来,手里的弯刀挑开对方的长剑,把白星南护在了身后,咬牙问道:“你散出去的那些破书,到底写了什么,居然把死士都惹了出来。白星南跑了这一阵,额头早就冒了汗,没回答他,只道:“快送我去钱家。”
周清光一口气噎住,“老子是你姐夫的人,不是你。。。。
“这些都是钱家人,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白星南打断他,
“我能不能活,就看周副将您了,我死了阿姐肯定会伤心,她伤心了,姐夫便会生气,他一生气,您就会遭。。。。"周清光一愣,彷佛头一日才认识他,“行啊,白二少爷,不是废物啊,老子都被骗了,好样的啊。。。。。话音一落,对面十来个死士,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
白星南的脑袋是在藏拙,但四肢是真的拙,几乎全靠周清光相护。
周清光身为副将比谁都清楚,行军打仗,最关键的便是站取有利的地势,他能在自己熟悉的战场上杀敌无数,但要在他漆黑的巷子内,与一群死士相对,便有些吃力了。很快两人被逼到了死巷内,周清光骂了一声,“操一一”一把拎起白星南衣襟,道:“我甩你上去,骑马去钱家找宴世子,老子没能死在战场上,今夜这条命,倒是系在你裤腰带上了。但对方早就知道他的意图,今夜的目标也只对准了白星南。
周清光暗骂了一声,紧握手中弯刀,正打算杀出一条血路,突然一片火光自头顶上亮起,一瞬点亮了整个巷子。巷子内的人皆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