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平时混得蛮熟的同事特意@他问他相亲八卦的。
被他备注为“工贼”的骑手组长则是发来了私聊短信:
“余哲森你相亲完了明天该返工了知道不?
“按公司规定这个月你在基础任务上多跑100单就不扣你前两天工资了。”
酒保乐呵呵地说:“这人挺没眼色的嗷。”
余哲森有点尴尬:“确实。”
扫码加上好友,酒保心满意足,主动对余哲森透露自己的信息:“我叫吕浩光,没上过高等学园,把三个自以为是老大哥的校友打进医院后我就被职业培训学院开除了,出来混之后遇到了韩老板。”
“哦……”
和吕浩光一样有这种经历的烂仔在旧城区一抓一大把,可能区别就是他们最后遇到的“BOSS”不一样。
余哲森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礼貌地点点头应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他说话。
“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搞笑,我和今天那俩苦命鸳鸯是同期的校友。”
吕浩光说这话时倚靠在吧台上,仰起脸迎着上方五彩闪烁的灯球发出的光芒,脸色变得有些惆怅。
“昨天晚上你前脚刚走,钱之漠后脚就来了。虽然我认出了他,但他并不记得我。唉,时光如白驹过隙,真让人感慨万分。”
余哲森并不觉得搞笑,而是觉得惊讶。
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所以钱之漠出事的消息吕浩光这帮人比安全局知道的还快。
想必是昨晚他们就发现钱之漠的状态不对劲了。
“原来是这样。”余哲森无意义地回应着他,他现在并不太愿意去想钱之漠和苏蔷两人的事。
“钱之漠他……现在是被关在你们那里,还是送去收容中心了?”吕浩光再度示意余哲森碰杯,同时在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
余哲森嘴角微微一扬,和他碰杯之后只是做了一个假装仰头喝酒的动作。
等瞥见吕浩光仰头喝酒时,余哲森快速把酒杯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左耳上取走了耳机。
猝不及防下吕浩光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被自己呛到了,咳嗽之际看到余哲森已经把从他哪里抢走的耳机戴到了耳朵上。
“哈喽,骆小姐。”余哲森对耳机另一头的人说道,“借他人之口和我聊天是不是太费力了?”
片刻的沉寂之后,耳机中传来了女人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