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粗腿,啊不,小细腿儿!”
孟宁不欲说下去:“我喝酒行不行?”
温泽念却不以为意:“不是什么贵族学校,我的初中,是在鹤城读的。”
祁晓傻了。
她揉了下喝多了有些懵的头,等她捋捋啊——温泽念,gwyhwon,英国长大,家世惊人,据说父亲有女王授予的爵位,还是全球闻名的c酒店集团第十多顺位的继承人。
“你,”她在酒精和惊讶的双重冲击下神志不清,指着温泽念:“你微服私访啊?”
孟宁在酒桌下轻碰了下温泽念的膝盖,西裤柔滑微凉,已是轻薄材质,换来温泽念唇边一抹玩味的笑。
自从孟宁的癖好暴露,膝盖对她们来说,好似已具备特别意味。
孟宁本是示意温泽念没必要继续往下说,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过去那些事还提来干嘛。温泽念却只当没什么,告诉祁晓:“我是被我姨母收养的,她嫁给了一位英国爵士,两人没有孩子,所以我十五岁那年去了英国。”
祁晓抱住自己的头:“等等啊你再等我捋捋。”抬起头来问:“所以你不是混血?”
温泽念:“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混血?”
“你鼻子很高,还有,你眼睛偶尔会泛起淡淡的紫罗兰色。对对对!你看现在这光线下就是!”她撞了下身边的宋宵,宋宵跟着看了眼:“还真有点像。”
孟宁想,那是因为温泽念的一双眼太深了。
从小经过许多事的人才会有那样的一双眼。像夜空,最幽暗时分的夜空不是一片纯粹的黑,反而会泛起瑰丽的紫。
她阻止温泽念继续往下说:“你喝多了,我带你出去醒醒酒。”
温泽念却握住她伸过来攥自己的手,捏住她指尖,继续对着祁晓和宋宵说:“出国之前我家境很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出了事,我跟着两个叔叔各住一段时间,后来又搬到鹤城的爷爷奶奶家。那时我有很严重的血管瘤,拿不出钱做手术,只能一直吃激素药拖着,就是在初二转到鹤城的那一年,我遇到了孟宁。”
祁晓呆呆的想,所以温泽念说她自己以前胖,且丑,是真的。那样的孩子连挣扎求生都困难,哪里会有关注外表的心思。
可看看现在的温泽念。
她喝多了目光就有些直,平素不敢直视温泽念的,这会儿却径直扫过去。温泽念一只手在桌下握着孟宁的指尖,另一手轻旋了下自己的钻石耳钉,又垂放下来理了理衬衫衣领。
祁晓呆呆看着,无论温泽念那做过护理闪闪发光的柔白肌肤,那剪裁精良的衬衫,甚至那不经意将衬衫挽到手肘的优容,无一不是矜贵的,优雅的,甚至奢侈的。
“你姨母……”
“她被我爷爷奶奶伤了心,早早跟家里断绝关系,一个人想办法出国了。”
祁晓心生感叹,一个人命运的改换不过瞬息之间。
如果不是因姨母无子嗣,将温泽念接到英国,她甚至也许活不到今
天。()
所以那时候我境况很糟,你知道以前的我,转学到一个新的学校,很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那时候只有孟宁一个人对我好,跟我说话,教我做题,放学带我去她家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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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说这些话时的温泽念已是一派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