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电影终于开场,灯光熄止,龙标闪现,温泽念在她身边轻声说:“开始了。”
“哦,好。”她装模作样收起手机。
为什么人在越重视的人面前总是越显得笨拙。
孟宁望着屏幕,看那些情节在她眼前流淌而过。
在来电影院前她找了个网站先看了遍这电影,如果很糟糕她就决定换一部。
其实现在看来,电影是好是糟,又有什么所谓。
电影好看,会庆幸身边的人是她。
电影不好看,也会庆幸身边的人是她。
温泽念轻轻挪了挪腿,西裤摩擦软椅蹭出轻轻的响动。
孟宁一只手伸进自己口袋,蜷了良久,直到掌心沁出微微的汗。
等电影进入一个转场色调暗下,她才把手拿出来,又在膝头放了一会儿,才绕过爆米花桶,给温泽念递过去,自己手又快速缩了回来。
温泽念微微转颈向她看过来,她又一副紧盯银幕很专注的样子。
温泽念的指腹在她递过的东西上轻摩挲了下,没说什么,收起来了。
两人一起看完了整部电影。
直到走出电影院,温泽念叫她:“我开了车,送你。”
“啊。”她的语调既不像肯定也不像否定,变得怪怪的。
其实她刚才送出的东西让她有点害羞想逃,可身体又本能的想要亲近
温泽念。()
温泽念又说:你在这等也行,我把车开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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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一起去地库不是更方便么。
“因为你站在路灯下的样子,”温泽念说:“有一点好看。”
孟宁是很适合站在路灯下的。
温泽念这样想着。
她把车开出地库,散场后开车的人不少,她排了会儿队,坐在驾驶座纤指轻轻搭着方向盘,远远望着路灯下的孟宁,食指在方向盘上轻轻一点、两点。
昏黄的灯光消弭了孟宁白日里故作的昂扬,安静的本色透出来。她睫毛很长,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她慢慢眨眼,你能想象那些暖黄的光是如何滤过了睫毛的缝隙,铺陈在她眼下。
孟宁是时光里的来客,站在一张发黄的明信片里,等着你穿越往事向她而来。
温泽念的车滑停在路边,孟宁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