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牙印,楚洛心中充满愧疚:“璧心,当年我……”
“你别再提当年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沈璧心嘴上不在乎,可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幽怨。
沈国斌打了个哈哈缓解气氛道:“今天是小洛你和璧心的大喜之日,你们两个先把结婚证办了再说!”
“现在?”楚洛微微愕然。
“择日不如撞日,小洛,你已经是个大男人了,怎么还扭扭捏捏的?”沈国斌笑骂一句,把楚洛和沈璧心一起送进去民政局。
刚领了证出来,方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楚洛,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女儿生辰八字纯阴,容易遭厄运,算命先生说必须找个八字纯阳的男人对冲才能转运,所以才便宜了你这只癞蛤蟆。你出去外面千万别跟人说自己是沈氏集团女婿,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方琴,你怎么说话的?小洛一表人才,人品也好,绝对配得上咱们女儿!”沈国斌说着,一脸歉意看向楚洛,“小洛啊,你方姨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楚洛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方琴口中的算命先生,大概是他二师姐假扮的。
“就他这穷酸样,还一表人才?”
方琴越说越气,一脸的厌嫌之色。
“我们家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招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婿,还是个间歇性精神病!”
“要是女儿嫁给李氏地产的李公子,该有多好!”
“李公子不但愿意拿出百万彩礼,还能把婚礼办的风风光光;你看看这个楚洛,两手空空,连彩礼都拿不出来,好意思娶我们女儿?”
听方琴这么说,楚洛拿出他二师姐送的昆仑玉婚戒:“彩礼没有准备,倒是做了对婚戒。”
方琴一把抓到手上,发现是玉戒指后更加失望愤怒。
“楚洛,别人娶老婆不说买几万块的钻戒,起码也得是纯金戒指,你拿两块破玉出来唬弄谁呢?”
说着,方琴就要把这对玉戒指丢了,沈国斌赶紧抢过来,塞进女儿沈璧心的挎包里。
“好歹是小洛一番心意,怎么说丢就丢?”瞪了方琴一眼后,沈国斌打开车门,“好了,既然办了结婚证,咱们回家吃饭。”
上车后,沈璧心坐在后座冷淡开口:“楚洛,现在不是七年前的学生时代了,我已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楚洛看了眼沈璧心左臂上的牙印,没有说什么。
到家后,沈国斌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一顿饭吃下来有点没滋没味。
即将吃完饭时,方琴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语气严厉道:“楚洛,今晚你睡客厅沙发,不许进我女儿房间!”
“我和璧心已经成了夫妻,为什么我不能进她房间睡?”楚洛报恩归报恩,要让他在沈家当受气包,绝不可能。
“哎哟,你还敢反驳?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睡大街?楚洛你别忘了,你只是我们沈家招来冲喜的上门女婿!”方琴放下碗筷,双眉倒竖,好像一只母老虎。
楚洛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笑道:“恐怕是方姨忘了吧,我可是精神病,如果受到什么刺激的话,病情随时可能复发。”
“你、你!”方琴一时气结,哑口无言。
沈国斌忍笑劝和:“要不一人退一步吧,先让小洛在璧心房间打地铺,等两人感情到位了……”
“爸!”沈璧心跺了跺脚。
“那位算命先生说小洛病情刚刚稳定下来,你们别再刺激他,就这样决定了!”沈国斌毕竟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立刻就给楚洛找枕头被子。
眼看楚洛抱着床被,大摇大摆走进女儿的房间,方琴在后面干嚎一声:“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