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尔伯特醉眼蒙眬地看看他,看看摇晃的蜜露和吊坠,傻笑了一声,“夏阳。”
“嗯,是我。”夏阳松口气,心想还行,还认得人呢。
不想他一口气还没松完,赫尔伯特忽然伸出舌头勾住了他的吊坠,连同装蜜露的草节和蜜蜡吊坠,一同含到嘴里。
还把整张脸糊到夏阳脖子上。
软软的舌头触到夏阳脖子,收的时候还舔了舔他的喉咙。
有点儿痒,还吓得夏阳心惊胆战的,赫尔伯特尖锐的犬牙都露出来了。
他这细脖子可经不住赫尔伯特的好牙口。
夏阳连忙推他。
赫尔伯特哼唧两声用尖牙咬开了装蜜露的草节,清甜的蜜露融进嘴里,让赫尔伯特神志清醒了点儿,但紧接着,成年的瓶颈破了,全身被魔力抻长,停滞不前的成长迎来爆炸似的突破,骨头、肌肉、鳞片、角、牙齿、指甲、头发……身上的一切开始暴涨。
疼痛席卷全身,疼痛让赫尔伯特状态开始失控,将含在口中的蜜露呛了一半出来,淋了夏阳一脖子,他想赶紧舔回去,可偏偏夏阳还使劲儿推他的脑袋。
赫尔伯特恼怒地往夏阳身上压。
夏阳撞上桌子,踉跄着坐上凳子,赫尔伯特的脑袋、身体和尾巴压在他身上开始变重、长大。
越来越重,越来越大。
咔嚓。
夏阳撑不住了,凳子也撑不住了。
轰地一声。
夏阳跌倒,压在他身上的赫尔伯特紧随向下。
小屋的地板乃至整棵巨树都撑不住一只成年龙的体重,咔嚓,咔嚓,地板断开,树根断裂,夏阳觉得他身体下方的木头在一寸一寸裂开。
“赫尔伯特!”
临界点到达,他们俩像个烧红的烙铁,树屋像一块奶酪,被他们俩一击洞穿,一路砸到地下。
轰隆——
地板彻底塌了。
挺紧实的巨树树根,被赫尔伯特压成了高密度的木板,夏阳夹在木板和赫尔伯特中间,脑子嗡嗡地发懵,四周已经是泥土的味道。
他摸了摸,身体下好像垫了点儿挺有弹性的东西,才没将他压成肉酱。
触感凉凉的,弹弹的,滑滑的,好像是……
大了几号的,赫尔伯特的尾巴!
赫尔伯特抽回尾巴,将身上新旧交替乱七八糟的鳞片和长长的角收回去,舔干净了夏阳的脖子、锁骨和下巴。
他抬起头,手撑在夏阳两侧,用重新凝固成宝石的眼睛盯着夏阳,欣喜地开口:“王妃,我到成年期了!你看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