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逃避,也是决绝。
虞清雨手颓然放下,他的拒绝已经很清楚了。
或者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喜欢宋执锐,似乎是一件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们青梅竹马很多年,虞清雨分不清那些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似乎喜欢已经在她生命中许久。
只是他身边围的人太多,她从来挤不上去,也骄傲地不愿去挤。
有风自来,这是从前宋执锐最常说的一句话。
很不巧地适合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她没说过,他也同样没说过。
直到宋家破产,天之骄子一朝跌落,他消失地很快,抓不到一点影子。
大概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
不管是他破产前,还是破产后。
濛濛细雨,沾湿她的长发,雨珠挂在她的眉睫上,眨动间簌然坠落,落在她的长裙上。
精致华贵的礼裙掠过定制款的高跟鞋,长长拖尾刮过湿漉的路面,染上泥斑和水印。
夜雨冷清,一辆低调的黑色布加迪轿车,同样停在那间老旧小区外,车窗倒映出失魂落魄的身影。
司机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港普:“先生,要去接夫人吗?”
坐在后座的男人低眸,修长指骨轻轻叩响中央扶手盒,筋络分明,手腕内侧卧了一枚胭脂色红痣。
三楼的灯光灭了,暗昧落下,线条利落的侧脸在车窗上投下一道俊美的剪影。昏暗光影浮动,深眸淡漠湛然,冷光微凝。
指节扣在黑色衬衫的领口处,矫正领带一点微斜弧度。
掀开眼皮,淡淡扫过不远处那个纤赢瘦削的身影,黑眸如墨,偏冷的音调比窗外细雨还要凉。
没有任何情绪地纠正司机的称呼。
“还不是夫人。”
是清晰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