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陆家时,陆大海是这么让陆月乔喊人,但原身内向,不敢喊出口。
陆月乔记忆里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她不想喊,但现在有求于赵晏河,只好听话,轻声喊了句:“晏哥。”
“嗯。”对着赵晏河叫哥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以往听这个称呼觉得稀疏平常,如今听小姑娘喊出声,赵晏河居然有点欣慰,又有点心疼。
看来陆叔的事给小姑娘带来的打击太严重,以前根本不爱和生人说话,现在也学着喊人,不能再躲在爸爸身后。
赵晏河无声叹口气,转身往院子角落走去。
劈柴是个力气活,赵晏河原本想解下外套,手指搭到领子上时,余光瞥见小姑娘还在门口站着,就又把手放下了。
他里面只穿着背心,不方便被小姑娘看到。
穿着军装弯腰劈柴,能从后面清晰地看到男人强劲有力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背肌一鼓一鼓的,随着抡斧子的动作大开大合。
陆月乔瞧了两眼,迈着小步走到赵晏河跟前,离男人两米远的地方停下,盯着男人额角渗出的汗珠。
赵晏河动作没停,头也没抬地问道:“有事儿?”
陆月乔低着头,脚尖在地上磨蹭:“我不想去京市读书。”
赵晏河知道小姑娘这是听见大人的对话了,他道:“说原因。”
陆月乔顿住一瞬,她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躲避剧情,想了想,抿着唇认真道:“我不喜欢读书,好累的。”
家里几个哥哥姐姐经常在她面前抱怨,说上学累上学苦,陆月乔既羡慕他们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又庆幸自己不用每晚学到凌晨一两点。
原身也上过学,每回都是坐陆大海的车去学校,路程特别长。
赵晏河停下动作,斧头卡在树桩上,抬起眸来。
他的眼神太沉太深,陆月乔有点慌。
“书是一定要读的。”赵晏河的语气不容反抗。
虽然现在不能考大学,但只有读了书,有学历,才能分配到好工作。赵晏河既然决定要将陆月乔带到京市,自然会把她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我不去京市,”陆月乔紧张抬头,绷着小脸,“晏哥,你别带我走,奶奶生病了,你带奶奶去省城看病好不好?”
她巴巴地看着赵晏河,期待他答应。
陆月乔说这话,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这个世界的奶奶和她前世的奶奶长得一模一样,穿来的第一天,陆月乔甚至以为奶奶和自己一起过来了。
“于奶奶生病了?”赵晏河眉心一拧,“你仔细说说,于奶奶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症状?”
陆月乔道:“奶奶晚上睡不好,一直在咳,我偷偷瞧见,奶奶藏着的手帕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