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燕北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安页来的时候,燕北还沉沉睡着。
这倒不是燕北失去了警惕的本能,而是它熟悉安页的味道,所以对它的到来根本没有防备。
安页跑到岩洞门口,看到燕北还在睡,便乖乖趴在洞外等了一会。
只是洞外没铺软垫,这一片也没有人造草坪,所以娇气的小狗躺了一会就觉得不舒服。
于是,它便不请自进了燕北的岩洞。
反正燕北说周末的时候安页都可以进来,今天是周日,它当然就能进。
安页轻爪轻脚地进来后也没搞事,而是乖乖在一旁躺下来。
它看向燕北,对方正对着它的方向侧躺着,眉心微蹙,睡得很沉,但好像睡得并不安稳。
难道是在做梦?
狼也会做梦吗?
安页好奇地想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
岩洞里很静谧,身边躺着一只熟悉的北极狼,对方的呼吸声均匀绵长,这给了安页难言的安全感,也带来了困意。
因此明明睡了个好觉的安页,不知不觉间还是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北忽然惊醒。
它猛地看向自己怀里,当即僵直了身体。
安页?!
它怎么会在这?
而且还、还躺在自己怀里?
小狗睡得很舒服,它背对着燕北,枕着燕北没受伤的那条前肢。
毛茸茸的狗头就靠在胸口,燕北一低头,嘴还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直愣愣的三角耳。
安页的三角耳动了动,整只狗也挪了两下,用更舒服的姿势窝在燕北怀里,继续沉睡。
燕北僵硬地看着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心跳越来越快,燕北紧张且不解,它为什么会心跳加速,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它的呼吸也好像变得有些沉重,腹部贴着小狗柔软温热的后背,有种难言的舒适,它忍不住和安页贴的更近了一些。
柔韧的狼尾也不自觉地缠上了那条喜欢作怪的狗尾。
梦里的安页忽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牢牢控制,又紧又热,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