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虎头一脸臭屁,吴君如不由挑刺道:“相宜,不是我说你呢,如今陈大哥做了皇上,我们都改口喊陛下呢,就你,还整日哥哥哥哥的”
“要你管?我就喊哥哥,哥哥哥哥,气死你。”
“你是母鸡呀?咯咯个不停!”
“哈哈哈”两人正说笑间,忽见司岚急匆匆从前头跑进了后宅,满头大汗、眼睛泛红。
“兰儿,我们洗完啦,你们快去吧。”
吴君如未察觉有异,热情招呼道,虎头却发现司岚神色不对,疑惑道:“兰儿,怎了?”
“。”司岚一开口,嘴唇却先一哆嗦,竟没能说出话来。
赶忙深呼吸两下,司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道:“方才。言哥儿和阿祖在前头,他们说,说说崔学长死了”
话毕,司岚眼泪便滚了下来。
‘咣当~’
“咣当~”
先后两声铜盆落地的响动,虎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崔学长死了?十几日前去昌华时,不还好好的么?”
“言哥儿他们要去见陛下,我们二组的人要一起去,你们去么?”
司岚顾不上回答,只抽噎道。
“去!”虎头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又道:“你让言哥儿他们稍等,我们换了衣服就去前头汇合!”
崔载道去世的消息,迅速在相府后宅传开。
不多时,后宅低声啜泣响成一片。
她们是学堂最早的两批学生,那时,学堂的规模还不大,且尚未分男女校大家可以说是朝夕相伴、一起长大的兄弟姊妹。
崔载道虽家贫,性格却豁达开朗,长大后,历次学校外出实践,也多由他来带队,于众人心中,几如兄长。
陡然间闻听噩耗,心里自是难以接受。
但从言哥儿等人听说此事后第一时间要去见陛下的举动来看,催学长之死必有内情。
酉时三刻,虎头等人换好了衣服,因头发未干,无法挽髻,干脆不顾形象的披散了青丝便出了门。
出了相府,却见以彭于言、吴宴祖等人为首近百学子列着整齐队伍,站在长街的余晖中。
有人满脸愤怒,有人却红着眼睛,明显是哭过了一场。
过往百姓纷纷好奇打量这群年轻学子,不明所以。
就这,还有相当大一部分学子分布在稍远的州县,还未收到消息,不然,人数至少翻倍。
去往皇城的路上,彭于言将刚刚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了虎头等人,“。消息都是昌华士绅传出来的,说甚的都有,有人说是载道见色起意,用强不成便杀了杜家父女,随后自裁。也有人说,催学长酒后乱性占了杜小娘的身子,不得已签下婚约。事后又反悔,想要烧死杜家父女,自己不小心也葬身火场。总之,各类消息都对催学长很不利。”
“放屁!”被猫儿往大家闺秀方向培养了十余年的虎头,当即爆了粗口,只道:“崔载道是学联会长、又早早被哥哥看中,只待稍加历练便要带在身边栽培!在淮北时,想将女儿嫁给他的人家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催学长怎会办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