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初涂脏赵猫儿只是为了免生事端,可听了她的话,却笑嘻嘻往前逼了一步:“若我现在非要不可呢?”
同时再次伸手,把猫儿脸上的泥巴抹均匀了。
“。”赵猫儿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陈初一没抢她的钱,二没趁人之危对她不轨,猫儿已经认定他是‘君子’。这也是她决定跟着陈初的原因之一。
虽然她没听过‘君子可欺之以方’这句话,但她以‘孝道’来约束陈初,实质上就是这个意思。
可没想到,该‘君子’说变脸就变脸!
荒山野岭的,赵猫儿就算喊破喉咙也无用,不由吓得连连后退。
陈初却耸了耸肩,反手从书包里摸出两张卡片,在赵猫儿眼前晃了晃:“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看到没,这两位是我在东胜神洲的大娘子和二娘子,一个叫深田,一个叫桃乃。不比你这柴禾妞强多了?”
“。”赵猫儿。
匆忙一瞥,她并未看清小画上的女子模样如何,却留意到画里的两位小娘穿的很少,只胸前系了两块巴掌大的布片。
想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吧。
连身粗布衣裳都穿不起,当真可怜!
申时整。
杨有田父子引着一男一女一童走进逃户村。
正在忙活的村民纷纷起身打量,有些胆大的孩童围着三位陌生人跑来跑去。
小脸涂的脏兮兮的赵猫儿低垂着脑袋,眼睛只紧盯身前陈初的脚后跟。
昨夜家里遭逢巨变,现下又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唯一熟悉点的就是这个说她‘柴禾妞’的陈初了。
想到这里,小脸不自觉嘟了起来。
“哎呦~”
低头想着事的赵猫儿一个没留神,一头撞在了忽然驻足的陈初后背上。
“地上有钱么?”陈初回头说了赵猫儿一句,又转头对杨有田道:“杨大叔,此处就不错,背风朝阳,我就把家安在这里吧。”
栖凤岭山腰这片缓坡有百余丈方圆,陈初挑了一个距离杨有田家不远的地方,准备搭间地窝棚。
地窝棚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既利于保温,建造也相对省力。
以前陈初跟随老师去西疆交流学习西瓜育种时,和看瓜田的老乡住过地窝棚,感受还不错。
“陈兄弟,你且过来和老汉讲讲孽接之术,这些活计交给他们干便是了。”
陈初刚挥了几下锄头,就被杨有田拉到了一旁。
杨老汉嘴里的‘他们’自然是指儿子杨震等小辈。
“陈兄弟,请~”杨有田引着陈初在一处向阳位置坐下。
“杨大叔,莫喊我兄弟了,您与我父亲年岁差不多,喊我陈初或小陈便好。”
“那老汉腆脸不客气了,便喊你‘初哥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