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侬这一身行头都是采薇阁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嗯。”想起丢了头面还要赔钱,玉侬有点不高兴,嘟了嘟肉乎乎的嘴巴,可随后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翠鸢当初说陈初给她的银子是缠头之资,忙道:“奴奴可不要公子的钱!”
那模样和语气有些急切,却又透着掩饰不住的亲昵。
坐在一旁的猫儿耷着眉眼,心里微酸。
打第一天见到玉侬,猫儿就知道这只小妖精对自家官人有心思。
不过,那时陈初不说,她便装作不知道。
现下,见了玉侬和官人说话时的模样,两人若是没事才有了鬼。
即便早就猜到家里会有旁的女人,但亲眼所见时,那股醋意还是止不住升了上来。
可又转念一想。官人待我这般好,已是天下少找我还这般小心眼,是不是太善妒了呀!
小脸上不由显出些许纠结神色。
子时二刻。
翠鸢去了吴家和改名吴君如的粪妞随便挤一宿。
陈家这边,陈初独自滚去了东屋。
玉侬和猫儿姐妹睡西屋。
与年岁差不多的女儿家睡一起,两人都是头一回,不免有些拘谨。
与男子同睡一张床的体验,两人却是有的。
不同的是,猫儿只睡过素的,玉侬。呵呵,人家玉侬的见识可就多了!
毕竟有陈小哥这么一个勇于实践、深入浅出的好老师。
“阿姐,她比你大”
本已尴尬的气氛,因为虎头这句声音并不算太小的悄悄话,尴尬到爆炸。
玉侬低头抠手指玩,猫儿抬手给当面拆台的虎头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转脸吹熄了油灯。
屋里黑了,谁都看不见谁脸红了。
子时末。
逃户村一片寂静。
牛棚内,吃饱喝足的小红,百无聊赖地凑到大黄牛屁股后头,嗅了嗅。
发现不是自己的菜,又便意兴阑珊的踱到角落里卧了下去。
大黄牛立于食槽前,依旧不紧不慢的反刍着傍晚吃下的草料,全然不知方才自己差一点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