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摸过陈小郎的根底了。
不奇怪,不然蔡家下人也不会找到张家请陈初。
“何时能去鹭留圩看看?”
“后日吧,公子这佃租怎付?”
“待我实地看过再商议?”
“也好。”
见陈初和蔡婳谈的差不多了,蔡坤忽道:“兄弟,咱们今日一见如故,佃租的事好说”
顺杆爬的陈初忙起身作了一揖,感动道:“多谢哥哥免了小弟的田租!”
人家蔡二只说了‘好说’,何时说‘免’了?
“。呃”蔡坤没想到陈初年纪不大,却能说出如此不要碧莲的话。
“谁说要免你佃租了?当我家是善堂么?”蔡婳又被气到了。
蔡坤也顺着妹妹的话茬道:“兄弟,你只见采薇阁风光,却不知我家老少几十口吃嚼,还需上下打点,哥哥我也想免你佃租,却有心无力啊!”
哭穷完毕,蔡二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待我与家父商议过后,可减少一些。但有件事你需帮哥哥。”
“何事?”
“这段时日你帮我把《西游释厄传》这场大戏编排出来。”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本来是一场公平交易,蔡坤却提了附加条件,虽然可能会减少一些佃租。
陈初也要提个附加条件才能心里平衡。
“我也有件事需要哥哥相帮。”
“何事?”蔡二警惕道。
陈初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提啥条件,便随口道:“后厨炒菜的薄皮铁锅给我一口吧”
“哈哈哈,好。”
戌时末。
天色早已黑透。
推杯换盏,进了些酒菜后,罢酒置茶,陈初与蔡坤随意聊着些风月。
蔡婳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倚在椅背上,轻声合着词。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
抚琴唱曲的自然是玉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