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玉侬应了,却仰脸望着陈初,抓在手里的食指也不肯松开。
“你怎这般磨人哩”陈初抽了抽手指,玉侬抓的紧紧的。
“那公子答应奴奴,今晚。今晚不许去旁的阁子歇息,奴奴便松手。”
“嗯,依伱。”
玉侬这才松了手,转而与翠鸢牵了手往凝玉阁去了,只是走出没多远,却又拉着翠鸢在一颗四季桂后面的青石上坐了下来。
“姑娘,咱们不回么?”
“我不想回,想在外坐一会。”
泪雨初歇,挺翘小鼻尖上还红红的,但神态和语气却明显轻松许多。
坐在一旁的翠鸢忍不住感叹,“姑娘和公子真是奇怪,照以往,咱这采薇阁谁若敢像姑娘这般寻上门来争风吃醋,定会惹出一场风波,陈公子竟一点不恼。”
玉侬揉了揉鼻子,仰脸骄傲道:“我方才就与你说了,我与她们不一样,公子也与他们不一样!”
“噫方才不知是谁站在院外不敢进,急的自己直哭!”翠鸢撇嘴。
“咯咯,反正不是我喽~”
玉侬赖皮道。
妙玉阁。
陈初刚回到院内,就见一脸笑容的张文才迎了出来。
“道明~”
“。”陈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自己。
“走,一起去趟茅房。”
张文才热情的拉上了陈初的胳膊。
陈初问号脸。咱俩的交情啥时候到了能一起上茅房的程度?
“道明啊,你既识得文墨,怎做了皂衣啊?整日跟那帮粗坯厮混能有甚前途,凭白折损了咱读书人的颜面。”
前往茅房的路上,张文才以此打开了话头。
陈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呵呵一笑回应。
见陈初不接茬,张文才又继续道:“道明若有意,愚兄愿帮你向堂叔公张口,把你要来案牍库,做些抄写工作,怎都比那游街皂衣体面。”
“谢张兄美意了,小弟刚来快班便跳槽,不免被人说浮躁、不踏实,此事以后再议罢。”
听陈初拒绝,张文才皱了皱眉,却还是道:“我堂叔公是个爱惜人才之人,阜昌四年他老人家高中皇榜五甲,时任主考官便是当朝宰相李怀州李士美”
说到宰相名讳,张文才肃容面北拱了拱手,虔诚的一批,“李宰相成了我堂叔公的坐师。堂叔公现下来咱小小桐山磨砺,只为了积攒仕途声望,早晚有一日会被重用。愚兄言尽于此,希望道明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