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堂内的茹儿见蔡婳摔倒,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
跌坐在地的蔡婳却摆了摆手,拒绝了茹儿的好意,径直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呆。
好像有什么事,很当紧,比马上起身还要当紧。
“茹儿。”过了片刻,蔡婳唤了一声。
“三娘子,茹儿在。”
茹儿急忙应了,可还坐在地上的蔡婳又发了好一会怔,才突然道:“去请陈公子来一趟,他若说有事推脱,你便说,他要找的人在我这里。”
“嗯。”
茹儿应了,急急走了出去。
‘陈公子’是谁,不用茹儿再问,三娘子整天挂在嘴边的陈公子只有一个。
酉时末。
白玉堂偏厅。
厅内燃着的檀香,都被陈初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压了下去。
陈初坐在杌子上,光着半边膀子,茹儿正在帮他清洗伤口周围的凝结血痂。
一旁的案几上放了一碟点心,陈初轻舒长臂,掂了一颗丢进嘴里。
斜倚在胡床上的蔡婳,盯着手里的书卷,淡淡道:“过了这么久都想不起去包扎一下伤口,也不怕流血流死。”
今天只在辰时吃了一张饼的陈初,咽了口中的绿豆糕,随口道:“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流啊流的就习惯了”
“噗~”
茹儿被逗的一乐。
“笑啥?给公子我再端一碟点心。”
“是,公子。”
茹儿应了,重新拿了一碟点心过来。
依旧歪在胡床上的蔡婳,稍抬美眸,“你倒是不见外,来了我这里像回了自己家一般。”
陈初又填了一块糕饼进嘴,有些噎,忙喝了口茶顺下去,才道:“宾至如归嘛,服务行业追求的不就是让客人到店如归家么?”
“客人?你算哪门子客人?来我采薇阁伱可使过一角银子?还要我倒贴一个玉侬!”
“这话讲的。让人脸面挂不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斗嘴间,茹儿完成了清洗、敷药、包扎工作。
随后,茹儿出了偏厅,并顺手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