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非元礼摇摇头,“我想到了,所以刚才特地去那边晃了一下,大帅这次是动真格的了,重兵把守,我估计少说也是几百人!”
“难道大帅真的要杀了司马和将军?”浑瑊说道。
南霁云咂了咂嘴,“难说啊!我刚才去军法司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杀降是多大罪。”
“多大?”浑瑊荔非元礼同时问道。
“杀普通士兵直接降职为普通士卒,杀校尉以下革除名籍永不叙用,杀将军级的直接砍头。那安守一是偏将军,周万顷是副军使,这倒好,咱大黑司马当着大帅和所有将领的面,直接一个不留,全部砍了去逑!咱将军还殴打帅府的卫兵!军法司的人说,他俩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南霁云说道。
“那两个人就该杀!他娘的身为军人,竟去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老子想着就上火,我他娘真想现在就把他俩挖出来,再剁他娘几刀!”浑瑊怒道。
荔非元礼无奈地说道:“大帅难道不知道他们该杀?可是没办法呀,你想,人家投降了,你倒好,刚投降就给杀了,还一杀就杀两个,这要是传出去,那以后谁还敢降你?”
浑瑊说道:“不管了,咱们想想咋救将军和司马吧。”
荔非元礼想了半天,咬牙说道:“将军司马对咱不薄吧?”
“你他娘的屁话,有话就说,磨叽个啥!”南霁云不耐烦地说道。
“那好,咱们”荔非元礼看了看两人,像是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字一顿地说道:“劫——法——场!”
南霁云和浑瑊对视一眼,一拍大腿:“妈那比的!果然是妙计,就这么着了!”
右玉城大牢。
“大哥,连累你了,”五花大绑的陈文周对同样五花大绑的李嗣业说道,两人就像粽子。
李嗣业摇摇头,“说那话干逑,我们是兄弟,难道老子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那鸟气?”李嗣业挣扎了几下,“他娘的,就是捆得紧了点,浑身不自在。”
陈文周又低下头,李嗣业知道他还沉浸在陈新贵和小花的死中,于是劝慰道:“大黑,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今天咱也报了仇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明天午时过后,咱们就下去和他们团聚了。”
陈文周点点头,看着李嗣业说道:“小弟死不足惜,只是连累了大哥你!”
“少来这套,嘿,你小子要是真把我当大哥,那他娘喝酒的时候抢得比谁都欢?罢了,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呢,真是晦气,”李嗣业没好气地骂道。
陈文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了,真正地兄弟情不需要多言语。
两人闭着眼睛睡了一会,李嗣业突然饶有兴致地说道:“大黑,你说浑瑊那几个小子这会儿在干嘛?”
陈文周想也不想就回答:“准备劫法场!”
李嗣业哈哈大笑,“看来咱俩想一块去了,就那几个浑小子,我估计现在正在磨刀呢。”
陈文周点点头,“得想个办法阻止他们才行,咱们已经是大罪了,要是再让他们劫法场,那死的可就不止咱们俩了,说不定咱们的右前军都得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