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轮到了司老二,所有人都端着茶悠悠看过来。
“怪不得刚才大嫂那般问我,原来是准备了金头面,”司老二道:“不过我可不怕,我这礼物也不差。”
他将手里红封拆开,从里面掏出一张地契,当着司锦的面得瑟地抖开。
司锦翻了个优雅的白眼,“……”
司岩从椅子上站起来,拎着地契绕着堂屋众人走了一圈,务必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礼物。
“东街的丰德布庄。”
他道:“好看的人穿好看的衣服,弟媳妇好看,自然要穿好衣服,我这间布庄就送给弟媳妇了。”
司岩算是一纸翻身把人抖,中气十足的问,“我这礼物,如何?”
满屋没一个说不好的。
怪不得他执着于钱橙长得好不好看呢。
四叔挑事,故意问,“如果橙子长得没这么好看,那你这礼物怎么送?”
司岩心眼实在,实话实说,“那我就换成胭脂铺子。”
长得丑不要紧,咱有胭脂可以打扮。咱能不涂也不抹,但咱不能想抹的时候手边没有。
四叔笑起来,“不愧是老二啊。”
实在。
布庄是不错,但太贵重了。
新水州最繁华最赚钱最纸醉金迷的一条街便是东街,凡是那儿的铺子不管大小全都寸土寸金。
东街的一个布庄,每个月的流水大进账自然也多,可以说拥有了这个布庄,钱橙下半辈子只剩钱了。
钱橙到这儿才明白司锦的意思。
‘不管多大,都收着。’
钱橙深呼吸,才让自己伸出去接地契的手显得没那么抖,“谢谢二哥。”
这声二哥叫的真心又诚意。
司岩就喜欢这样痛快的人,抬手想拍弟妹肩膀,顾忌到司锦的目光跟钱橙的胆子,他又讪讪把手收回来改成叉着腰,“我现在就让人去衙门做公证,证明这布庄以后就是你的了。”
之所以送之前没让做公证,主要是司老二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是布庄还是胭脂庄。
对于他的举动,满屋人没一个说不好的。
“行了,”司母甚至一挥手,示意小两口,“回去数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