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欣引着她往门前走,“花名咱们中国孩子都知道,只是大多数人没见过这花。”
这么听着,陈暮愈发好奇这是什么花,何欣也没吊着她,声音轻柔的唱起了歌。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简短两句,歌声骤停。
陈暮惊喜地挑起眼角:“这是鲁冰花?”
何欣笑意浅浅,嗯了声:“乌斯怀亚遍地都是鲁冰花,喜欢这花的话接下来有得看了。”
听此,陈暮依依不舍的从花海上收回目光。鲁冰花的旋律她从小就喜欢,但长这么大,却真的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花。
她淡淡笑着,站定在何欣身侧。
门很快从内打开,来开门的是住家奶奶的孙子和他女朋友。
“你好,我是Dylan,这是我女朋友Abby,欢迎你来到乌斯怀亚。”
他说话的语气熟稔又亲切,陈暮弯起眼眸,回应他的友好:“你们好,我是Moira,很高兴见到你们,也谢谢你们的>
Abby在她话音落下后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站直身,她目光殷切的盯着陈暮看:“Moira,也许有点冒昧,但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陈暮神情微怔,脑袋云里雾里,搞不清当前状况,她疑惑地看向何欣,何欣朝她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她出发接人前,可没听说还有这一出。
Abby继续说:“亲爱的是这样,就在刚才,我们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说我们的乐队有机会去她们的末日派对演出,报名时告诉我们两天前出结果,我们没有收到,主唱他昨天返程回家了,但这个机会很不容易,洛斯卡沃斯度假酒店,这城市最老牌的五星酒店,报酬很丰厚的,我记得Ella介绍你时有讲过你在学校也和朋友组过乐队,所以,可以加入我们吗?”
陈暮对上Abby亮闪闪的眼睛,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且不说她接下来要和她俩住在同一屋檐下,老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另一方面,她本人对此也有极大的兴趣,在异国他乡进行乐队演出,绝对是一件很多年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很酷的事情。
陈暮没一秒犹豫的应下:“好啊,不过演出是什么时候,我们还有时间排练吗?”
眼前两人齐齐发出“Yes”的欢呼声。
Abby:“后天晚上演出,接下来两天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事的话……”
陈暮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接下来两天原本计划在这座城市自己逛逛再去邮轮公司参加面试的,她说:“没什么事,可以都用来排练。”
身后,住家奶奶远远听着孙子的欢呼声,便知道麻烦解决了,她适时开口,喊仍站在房门口的几人进屋用餐。
往餐桌旁移动的过程中,陈暮没来由的想起那天在糖水铺的胡扯。
“末日当天,开着冲锋艇逃亡到世界尽头,做最后的挣扎,是不是听起来还挺酷的。”
男人姿态闲散的靠坐在椅背上,眉梢微挑,预定同她一起来场末日逃亡。
她抿抿唇,想,那天的话也不能全然算是胡扯,末日这天,她的确在世界尽头,倒是他,轻描淡写讲着不切实际的约定。
随口说的玩笑话,他事后肯定忘得一干二净。
记下这话的,好像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