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不停往家中捎钱捎物,不就是放不下这个闺女么。
吴氏叹气,一想到迟早要与长安分离,她心里就难过不已。
唉,自己若是也生个像长安这般可心的闺女就好了。
吴氏摸摸自己的肚子。
三年了,她竟一直不曾有孕。
之前本想去乡里找经验丰富的稳婆瞧瞧,可自己与相公手里一文钱没有,婆婆也拦着不让去,还说她自己年轻时候也怀的迟,没啥问题。
如今看来,继婆婆根本不想自己生。
倘若三房一直没孩子,二伯哥又没有消息,整个宋家岂不是全属于宋继祖的了?
吴氏越想越心惊。
以前自己浑浑噩噩,猜不透其中关窍,今朝被小姑子推这一跤,让她明白很多事。
任凭她夫妻做的再多都讨不了好,不过是那家子免费劳力。
所以趁自己与相公还年轻,还辛苦得动,必须跟大房分家另过。
哪怕分不到新瓦房也不要紧,只要有地方栖身就行。
打定主意,吴氏身心都放松,搂着长安不知不觉睡熟。
黑夜漫漫,长安又开始做梦,一如往昔,来到一汪水潭边,金色鱼儿在水潭里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她蹲下身,笑嘻嘻去捉鱼,结果小手被金色鱼尾拍开。
长安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但她毫不介意,依旧追着小金鱼,绕着水潭跑来跑去。
不一会儿,几条金色小鱼又化为几个可可爱爱的小人儿,它们披散着金色的长发,全身散发出麟麟金光,坐在潭中礁石上朝她丢珠子。
长安似乎听到细细弱弱的声音:
【小结巴,怎么弄成这样子?】
【谁打你了?】
长安低头看看自己小胳膊腿上的淤青,委屈地撇撇嘴,“是坏祖母与坏大伯打的。”
她在梦中并不结巴,索性将自己的委屈全都告诉小金鱼。
“祖母可坏可坏!骂长安是下贱胚子;小姑姑也坏,用针戳长安好疼;还有小堂哥,他总是揪花花的毛,花花都不肯回家啦。。。。。。”
婶婶说,花花是爹爹送给长安的礼物,因为他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能陪在长安身边,便聘了一只猫,让它陪着长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