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没有直接表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对方嬷嬷道:“去看看三郎和表姑娘来了没有。”
方嬷嬷应声走出厅堂。
顾氏听着赵氏喋喋不休的质问,神色不耐,又不得不笑道:“四弟妹别急,这事总要问清个缘由再论。”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与人动手,倒是赵氏一直将若秋和南容扯在一起,是想暗指什么,让她二房出笑话才是真吧。
赵氏轻哼,“我那侄儿被打是事实,我兄嫂那里还在等我交代,我只能来找二嫂了。”
顾氏笑,“那也得等三郎来了不是。”
话音方落,就见方嬷嬷引着赶来的凝烟和叶南容走进厅堂。
两人一同向厅中众人请安,“祖母,父亲,母亲,四婶。”
“三郎来了。”顾氏望向儿子。
叶南容朝顾氏略微颔首,示意她宽心,转而看向赵氏,不疾不徐道:“四婶可是代赵品文来致歉的。”
“你说什么?”赵氏险些被气笑了,“三郎,你打了人家,反要人家来致歉,这是什么道理?”
“赵家人来传话时,难道没有说,赵品文为什么被打我么?”
赵氏神色一愣,传话的婆子只说自己侄儿被打的卧床,却实没说缘由。
叶南容见此情形,便知赵家打的什么主意,他昨夜虽然动了手,但不至于真将赵品文打的伤重,大约是赵品文自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装得严重来讨说法,毕竟外人来看,受了伤的总是弱者。
“四婶是好心为表妹相看,但是赵品文吃醉了酒,对表妹出言不逊,诸多冒犯。”叶南容温和的声音逐渐变冷,“我身为兄长,岂能坐视不理。”
顾氏就知道是事出有因,她有了底气,横眼扫向赵氏,“四弟妹听见了?”
赵氏哪里会不清楚自己侄儿是什么性子,可楚若秋也算叶家的人,他不会没分寸,但若喝了酒,就说不准了。
赵氏语窒了一瞬,挺着腰道:“即便有言语误会,你也不该动手啊。”
“若秋那丫头还没来,不如等她来了我亲自提我那侄儿给她致歉,总也够了。”
赵氏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笃信就算赵品文真做了什么事,为了楚若秋的名声,二房也轻易不会往外说。
就连凝烟都听出赵氏是故意将事情往小了说,她看到叶南容压下的唇角,分名忍着怒火。
“四婶。”
凝烟轻柔的声音打破僵局。
她走上前几步,朝着赵氏道:“昨日我与夫君本是要去游湖,是得知消息,夫君才匆匆赶了去,我虽没有同去,但看当时下人来传话时焦急万分,表妹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也难怪夫君会冲动,四婶想来也知道,关心则乱。”
赵氏看着来出头的凝烟,正要回话,就听她又轻言细语的说:“不仅我和夫君心慌,昨日小叔恰巧也在渡口,撞见了前因后果,四婶若还是不信,也可问问小叔,是不是如我说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