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没有办法通过两扇门逃到外面。
于是我爬上了二楼。
二楼的阳台向外突出,最外延和后院的墙壁在一条线,如果我能想办法从二楼的阳台下去,那样同样可以到达外面。
一不做二不休,我将家中的长袖衣服系在一起做成一根绳子,绳子足够长之后我将一端系在室内床腿上,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
我要通过这种方式直接落到房子外面,然后跑去警卫室找到足够多的人。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然后准备打开窗子,悄悄地逃走。
但是就在即将要打开窗子的一瞬间,我猛地退了两步!
一只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从上往下垂在窗前。
在我惊恐地后退之后,见对方挑衅似的曲起一指敲了敲玻璃,随后我看到一张脸缓缓从楼上垂下来,人头背着光,眉目精致但是眼中黑暗无比,像一个没有开过眼的人偶。
他深渊似的眼珠在眼眶转了一圈,随后直直盯着我向我勾了勾唇。
我瞬间毛骨悚然。
天呐,这哪里是活人会有的样子,为什么我之前那么长时间明明已经觉得他可怕了却还能视若无睹。
他在这里,我不敢久待,我连忙将窗帘重新拉上,向一楼跑去。
但是在楼梯上,我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一楼的落地窗,一个身形高大修长的男人站在窗外。
此时外面花草正茂盛,绣球大朵大朵地绽放,粉白三角梅缠绕在花架子上仿佛打翻的颜料桶一样渲染了初夏的美,粉云蔼蔼,窗边还摆放了几盆多肉,脆嫩饱满。
然而那个“男人”一身漆黑地站在那里,所有的光都仿佛避开了他。
他在告诉我,他会出现在我想到的任何地方。
他会一直守着我,直到昼夜交接之际,他将重新走进这套房子带给我新的噩梦。
时间是消逝的很快的东西。
我还有第三个计划。
但我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