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廊,最东北角的那一栋像宫殿一样的大房子就是他的住所,不管什么季节,都用厚厚的布帘遮住房门。
据说这老祖宗沉迷于采阴补阳之道,每年春天,都要送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进去,但是从来没人见到姑娘出来过,没有人知道那些姑娘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因为从来没有敢进去他的房间。
只是夜里经常有人听到有姑娘的哭声或者呼喊声。
司马权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轻声叫了一句:“爹,矿上出事了。。。。。。”
里头片刻之后传来司马立的声音:“叫上政儿,到客厅议事!”
“遵命!”
司马立藤对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满意,时常哀叹一句:“子不类父啊!”
大儿子司马权虽然有些家主风范,但是做事优柔寡断,缺少一份像他一样的狠辣。
二儿子更是不着调,整个一绣花枕头,除了喝酒,就爱邀请几个狐朋狗友吟诗作对,却又不去考功名,大有蹉跎一生的劲头。
最让他不能容忍的是,这纨绔整日的为些个俊俏小娘们多愁善感,曾经还差点为了一个不愿搭理他的秀才家女儿上吊!
一个女人而已,抢来扔到床上还有她不从的道理?这样没出息的儿子,要他作甚?
此时的司马政正在别院里悠闲的喂鱼。
他养的锦鲤条条精神,鱼食撒进去之后一片欢腾。
下人来报,才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小碗,嘴里嘟囔着:“这老东西多少日子没有出房门了?”
心有不满,嘴上也有抱怨,终究还是不敢不从,到了客厅,父兄都已经坐定,微微躬身行礼道:“爹。。。。。。”
司马立藤虽然发须全白,但是神采依然,目光依然犀利,开口道:“看来我还是要多活几年,如果我死了,你们兄弟如何能撑的起这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