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白:“别动。”
连祁依言停下来动作,额前就被像被缕春风拂了一下。
他向来喜恶分明,也不会弯弯绕绕,讨厌谁,哪怕只有一点,也要逮着揍一顿,对谁有好感也同理,一定会表达出来。
不过…
连祁垂了垂眼,他怎么也没宋知白表达的直白
就是了。
宋知白很快就收回手,又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再抬眼,连祁更明显地红了起来。
他再度探向对方火烧火燎的脸颊,掌下滚烫,手背也被轻轻地捂住。连祁眼皮轻垂,有所挣扎的犹豫神情让宋知白莫名联想到被挠下巴挠到一半时想起要矜持的野猫。
好在野猫会抓人,连祁只扶着沙发的把手,摁进去几个手印。
他哽了一下,低声控诉:“我还没…你就又摸我。”
宋知白:“?”
连祁:“还摸了两下。”
宋知白费劲地把手抽回来,有了定论,“抱歉,我好像传染给你了,你烧得比我厉害。”
——
在宋知白和连祁一起生病后的第二个星期六,天气还没有放晴,而最终场次的竞聘开始了。
积白厚重地压在屋檐,帝星并没有完全恢复供应的动能,场地周边索性没有如前几次般打开流光溢彩的灯光,巨大的蛰伏的机械骨骼间灰暗一片,衬着来来去去的行人门身上仿佛按照规定统一定制的黑色西装更加黯淡。
但也是有例外的。
坐在建筑前休息区的男人穿着浅色柔软的毛绒外套毛绒裤子毛绒帽子毛绒手套毛绒围巾,更别说他还生着一张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脸。
不少人路过,都被那惊人又凌厉的美丽吸引了注意力。
挡住身后探究窥视的目光,宋知白把连祁领口最上面的纽扣认真扣上,再把胡乱缠绕的围巾轻轻整理好,挡住连祁的下颌,只露出一双眼睛。
宋知白:“你确定不用先回去?身体还没养好又发烧了怎么办。”
连祁:“说了许多次了,那不是发烧,我也没病。”
宋知白:“不要逞强。”
宋知白不知道连祁怎么总是发烧,时好时不好的,医生也查不出来是个什么病,只能将其归咎于怀孕时的副作用。
不敢随便用药,只得从外物着手把人护着不着凉。
连祁则从围巾的缝隙里嗅着宋知白指尖的香,睫毛幅度很小地眨了眨。
妈的,这人到底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总不能是自己皮肤太黑了,脸红了都透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