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旱了这么久后,家底不厚的幸存者基本都收拾家当去了基地,家底厚的去的就更早了,现在生活在基地外的幸存者已经成了极少数,凤毛麟角。
这极少数的情况,可能是几个亲近的人组成的小团体,像她这样找了一个可以长久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在有土地,储水容易的地方,这些人现在的情况肯定会比基地里好。
多数人都储备了好几年以上的粮水才敢这样。
所以祝悦并不担心在外面碰到这些人。
太少了。
祝悦想起了那只小猫咪,还有它与众不同的主人,她只见了那个男人一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好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祝悦觉得他肯定没死,或许也是跟她差不多的任务者,因为足够强大,所以不用伪装自己。
这样的话,他第一次见面看到她失神就有了解释,不然灰了吧唧的几天没洗的脸,怎么也不可能被一见钟情了。
。
现在外面漫山遍野都是些干巴巴的无叶树,也是旱的快不行了。
祝悦砍了不少已经明显死了的,弄回了家,准备干透了的留着极寒当燃料,提前为可能也会很长的冬天做准备。
还有些水分的用来研究研究木工活。
还别说,只要是动手的事,认真做沉浸心神,就很容易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如果完成了一件还可以的成品,也会生出成就感,虽然身体也会累,但这种事,对祝悦来说做了心里会感到轻松。
就好像给心灵做了一场SPA。
太过专注,以至于一滴滴雨落在她脸上的时候,祝悦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意识到下雨后,祝悦猛的站了起来。怔怔的伸出一只手更深切的感受雨滴。
湿润的空气涌入干涩的鼻腔,好像轻柔的手,轻轻抚平了漫长旱季带来的干裂。
春雨贵如油,现在不是春天,但是这些雨水比黄金珍贵多了。
真的可以活无数人的命。
还好还好,旱季,在持续了一年零四个月后,结束了。
几分钟内,天边惊雷不断炸响,祝悦收了木材,跑回了房子里,看着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看着暴雨往下掉的架势,但凡跑的慢一点,脸都要被砸红了。
祝悦一直看着雨,和无数身处不同地方的人一样看不够。
基地里,从雨开始后,各地便不断响起控制不住的笑声,和一些撕心裂肺的哭声。
哭的人再恨雨为什么不早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