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沈郁欢呼吸一下子消失,脸颊因为羞耻感急速升温。
要死,她只要喝了酒,总是身体比脑子转得更快,做出了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哇哦”一声的壮举。
景沅,景家,申城第一豪门。
景沅的名字在申城的豪门圈子里也是如雷贯耳,作为女明星,哪些姓氏不能得罪,在她入圈的第一天就被赵雪耳提面命过。
被提到最多次,交代过最多遍的便是景家。
外界都说景沅这人冷心冷肺,是石头投胎,压根没有七情六欲,估计根本没有潜规则别人的兴趣。
如果她必须要攀什么人际关系,景沅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沈郁欢的脑子从来没这么活跃过,酒劲散了一半儿,胆子还肥着。
也是因为那把雨伞,让她对景沅没那么害怕。
&ot;谢谢。&ot;
沈郁欢声音镇定,但仔细听,能听出些微的颤意。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不是很熟练。
&ot;谢什么?&ot;景沅语气缓慢,听不出情绪。
没有被景沅甩开手,让沈郁欢的胆子又肥了一点。
&ot;景总的雨伞,我还没还。&ot;
景沅漆黑的眼眸觑着她,意味深长:&ot;不用还。&ot;
沈郁欢急切:&ot;还是要还的。&ot;
不还不就没机会继续接触了吗?
&ot;不过,那把伞我没带来,景总什么时候有空,我给您送过去?&ot;
沈郁欢厚着脸皮,做了个细微的吞咽动作:&ot;或者,我加您微信?&ot;
这几句话已经用尽了沈郁欢毕生的力气,她从没这么厚脸皮过。
结果无非两个,行或不行。
但景沅没回应,空气里布满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郁欢那被酒精麻痹的自尊心,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一点点复苏,针扎蚁噬般煎熬。
眼前的女人一双醉眼迷蒙,巴巴地望着自己,仓促又惶恐,带着一眼望穿的心思。
很难拒绝。
“放手。”
景沅语气带着与生俱来清冷寡淡,令沈郁欢心里一慌,蓦地清醒过来。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到这人头上。
被强行忽略的羞耻感厚积薄发,瞬间占据了沈郁欢所有的感官。如果此刻地上有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