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的呢喃,让陆雪枝的心咯噔一下。
之前为了合作,她查过裴屿的资料,知道裴屿从小就没有爸爸,而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妈妈就过世了。
陆雪枝也是从小没有妈妈的人,她此时能够共情裴屿,心里不由泛起一丝怜悯。
直到药效上来,裴屿退了烧,陆雪枝便将他交给司机,从酒店离开。
而她回到公司之后,就察觉到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将补完的电话卡塞进手备用机,看了一眼网上的热议,才发现很简单的事被那些无良媒体捏造的如此暧昧不清。
陆雪枝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她昨晚陪裴屿那个神经病等了一晚上的日出,到现在都没合眼,又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正烦躁着,办公室的门推开被推开。
她抬头望去,只见沈言蕤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口。
陆雪枝一点都不惊讶,看来沈言蕤也看到了。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陆雪枝面前,直截了当地质问道:“你昨晚在哪儿?跟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对视上他冷冽的目光,陆雪枝一声哧笑,“你不是在陪你的宝贝儿子吗?舍得撇下他们母子跑来公司,就是为了来兴师问罪的?”
沈言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回答我的问题。”
他在等她亲口解释。
“你不是在网上都看到了吗?又何必来问我呢?”陆雪枝的脸色多了几分冷漠,“昨晚在山上,你可是看都没回头看我一眼,我跟谁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雪枝实在不愿看到沈言蕤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出轨,跟别人连孩子都生了,却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审问她。
她的确是和沈家联姻才嫁进来的,但她从来都不是沈家的奴隶!
“你为什么和裴屿在一起?还在山上待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