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认真地解释,鹤遂忍不住轻笑:“意思是到法定结婚年纪就可以?”
周念有些羞愤:“你又在开我玩笑。”
“周念,我没开玩笑。”
他语气平静地扔下这么一句,抬脚朝旧货市场门口的雨棚走去,留下周念一个人在原地,心跳乱了又乱。
半分钟后,周念的意识回笼,匆匆抬脚跟上去。
雨棚下,霍闯怔怔地站在原处,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鹤遂。鹤遂掏出烟盒和火机,懒懒倚着棚柱站着,点烟时轻描淡写地问:“抢你钱的人现在在哪?”
霍闯还在震惊说,看着鹤遂忘记了回答。
周念走过来,说:“霍闯,你快给这个大哥哥说呀。”
“他们现在在黑网吧。”霍闯抹掉脸上的眼泪,问周念,“姐姐,你不是不认识鹤遂哥哥吗。”
“之前那次的确不认识。”周念平静地看了鹤遂一眼,“不过经我努力,现在不仅认识,还挺熟的。”
闻言,鹤遂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在南水街的黑网吧。”霍闯像是被打了一针定心剂,看上去不再那么恐慌。
“南水街?”
周念又看一眼鹤遂,“你家那附近有黑网吧?”
鹤遂淡淡道:“有两家,你可能没注意。”
周念:“哦。”
鹤遂深吸一口烟,把烟头踩灭在脚底,冷冷道:“走。”
三人一同往南水街走去。
霍闯撑着自己的小伞,周念和鹤遂同撑一把伞。
一开始是周念握着伞柄,走出去没两步,鹤遂便自然地接过伞柄,周念还和他客气:“我来吧。”
鹤遂微微驼着背,是被迫的,他懒懒道:“你撑老戳我头。”
周念:“……”
在去南水街的那一段路上,周念兴致勃勃地给鹤遂讲了今天早上赖床的事情,然后问他:“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鹤遂随着她轻快的声音浅浅笑着:“厉害。”
他是一个合格的听者。
不论周念在讲事情经过,还是在抒发当时的紧张感受,他都会转头专注地注视她,时不时腾个眼神出来看一眼前方的路,还顺便提醒周念小心脚下翘起来的石板。
当周念向他索求表扬的时候,他更是会不吝言词,一改往日冷厉作态,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
不得不说,在情绪价值这一方面,鹤遂在竭尽所能满足周念。
黑网吧在南水街的一条小巷中。
到网吧门口后,鹤遂让周念在门口等着:“里面乌烟瘴气的。”
周念却摇摇头:“我要跟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