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楼梯通道。
鹤遂突然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通道里。
他用脚将通道的铁门踢来关上。
楼梯间里一片昏暗。
周念后背抵在冰凉的铁门上,下巴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攫住,他俯身而下,黑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沉沉道:
“你真的很他妈缠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千万都买不了你闭嘴?”
男人西装革履,英俊非凡,除了对她的无情冷漠便挑不出错处。
周念瞥到他衬衫领间隐隐可见的黑绳,笑了:“你还戴着我的智齿,之前你穿着病号服,我都没注意到。”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绳,哑声问:“你为什么还戴着它四年?”
男人咬牙,腮帮挺出清晰的咬肌线条。
周念没有哭,她一边感受着他的指温,一边问:“你之前说过,这条智齿项链是你自己做的,非常不好解开。”
他注视她,不语。
她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又说:“所以你四年都不摘下,是因为你想戴着它,还是说,只是因为它不好解开?”
听到最后,鹤遂松开她的下巴,反手伸向领口。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抚上白衬衫领口,粗暴地一把扯开,露出里面青筋鼓涨的脖颈和漂亮锁骨。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握住那根黑绳。
周念的目光凝定。
她看见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大力地将那黑绳扯断。
鹤遂扬手冲她一扔。
一点白色飞到周念眼前,人类牙齿的形状在瞳孔里飞速放大。
还没等她完全看清,已经下坠。
“不就是一颗破牙齿?”他的嗓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周念哽住。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还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