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南不说。
鹤遂同样保持沉默。
……
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人倒有着别样的默契。
鹤遂依旧闭着眼,眼动的频率明显变快。
显然他是听见了周念的话。
周念紧接着追问:“回答我,那六个月你到底在哪里?”
话音落下。
男人的胸膛高高起来,急遽地喘息开始,他骤然睁开双眼,黑眸欲裂般瞪着,浑身开始疯狂哆嗦颤抖。
他想要站起来,却狼狈地滑倒在地上,痛苦至极地蜷着身体。
周念被这阵仗吓得不轻:“韩奶奶,他怎么了?”
韩老绕过长桌走过来:“应激了。”
鹤遂蜷在周念脚边,额头暴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和青筋,脖子上也起了爆根,他大张嘴,像是无法无呼吸般。
饶是这样,他还是颤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周念的脚踝。
“别、别走……”他终于挤出了两个字。
“我没走。”周念蹲下身,看同样来到面前的韩老,“他怎么突然这样?”
“先让他平静下来再说。”
按铃叫来了护士和护工。
鹤遂被挪到病**,打了一针安定,他很快就安静地进入睡眠。
后续,周念详细问过韩老,韩老说是她的发问让他产生急性应激,说明他在那六个月里一定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说不定是巨大创伤,才会导致他反应如此激烈。
周念听完后沉默良久。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他深有苦衷,有口难开,只要一回想就会感受到莫大痛苦,导致应激。
她来到床边,看着男人熟睡中的脸,静谧英俊,睫毛比女子都要长。
鹤遂。
你究竟了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