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
周念等了会儿,眼神闪了闪:“可你会难受。”
他闭上眼睛,双臂紧拥着她,学着她的话回了句:“那就难受吧。”
此时此刻,鹤遂翻着书页,手指修长,轻落在一页指侧面时更加好看,骨弧弯曲得恰到好处。
周念看着他翻书的动作,抿抿唇,用认真的口吻说:“我不要听无聊的。”
鹤遂手指一顿,知道她是看到了他写在书里面的备注,抬起头来时黑眸里润着微微的笑意:“那你想听什么?”
周念把枕头放好,躺了下去:“反正不要无聊的。”
那一晚,鹤遂给她讲了个因为一根胡萝卜引发兔子群体犯罪的童话故事。
的确不无聊,但是蛮幼稚的。
她听完后直说幼稚,鹤遂揉了揉她的头:“幼稚才适合你,周念小朋友。”
外面夜色潮湿,她的心却泛出一地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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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十点,郁成带着冉银过来。
母女两月未见,按道理说该有些令人唏嘘的相聚场面,事实截然相反,看见冉银出现的那一刻,周念的脸上没就没有任何表情。
她指了指沙发,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个坐字。
冉银瞧见她,脸上露出大喜之色,下意识的动作就想要抱周念。
看见伸过来的双手,周念转身走向沙发,不动声色地避开和冉银的接触,也没注意到冉银的笑容瞬间在脸上凝固。
另一边。
鹤遂和郁成待在阳台上,推拉门关着,把屋里空间单独留给两人。
鹤遂抽着烟,眼锋缥缈地落在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身边郁成和他连说好几句话都没听见。
“遂哥!”郁成叫了第四遍。
“嗯?”鹤遂醒过神,取下唇上的烟,轻转过脸,眼睛却依旧落在远空,“怎么?”
郁成手里握着杯冰拿铁,吸管从下嘴唇上挪开:“你还要在这住多久啊?”
鹤遂回答得很简洁:“一个月。”
郁成乐了:“一个月后咱就回去?”
鹤遂笑了下,意味不明地问:“回哪儿去?”
郁成还不知道关于人格分裂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沈拂南是鹤遂身体里的另一人格。
“当然是回京佛去啊。”郁成愁着眉,“你都不知道这两个月耽误了多少行程。”
男人弹了弹烟灰:“再说吧。”
对于鹤遂来说,不管是拍电影,还是以任何形式暴露在镜头前都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
那些是沈拂南的经历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