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种极尽悲凉哀伤的目光看着他,缓缓问:“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就这么一句话,沈拂南就知道这女的来历不简单。
她似乎和鹤遂的过去有关系。
他下意识地应:“嗯?”
她执著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颤抖得更厉害:“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一连两问。
沈拂南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在加速跳动,他控制不住,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这样。
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只能皱着眉问:“你说什么?”
随后,摄像组涌了上来。
他看见那个白裙姑娘被团团围住,主持人给她解释这是电影《昼唇》的户外路演活动,询问她是不是他的粉丝。
她的眼睛始终在看他,语气平静:“不是。”
沈拂南当时觉得自己像是被甩了一记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脸色立马变得凉薄难测,毫无情绪。
主持人让他摘掉口罩,问他:“两位是认识吗?”
他心里烦得厉害,淡淡扫一眼那姑娘的脸,漫不经心地说:“不认识。”
沈拂南简单的三个字会让那姑娘突然发疯。
她发疯似的朝他冲上来,一把将他脖子上的牙齿项链扯出,并且质问他——
“你说你不认识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的智齿戴着?”
原来脖子上这条戴了四年的牙齿项链,竟然是来自面前这个枯瘦苍白的姑娘。
沈拂南在这一瞬间意识到,她一定和鹤遂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否则他的心跳不会一直加速,看着她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他的身体也感受到一种实质的痛苦和悲伤,在逐渐侵蚀着他原有的理智。
看她被保安拽得摔倒时,他的心竟然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
沈拂南很明白,不是他在痛,而是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在痛,明明他已经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四年之久,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感受到一种强烈不安,有预感这个姑娘会给他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的预感一点都没错。
当天晚上,沈拂南在偌大的浴池里泡澡,浴室明亮宽敞,面前漂浮着藤编托盘,上面摆着果盘小吃和红酒。
他倒不爱在泡澡的时候吃东西,只爱喝点红的。
微醺慵懒的感觉会让他很放松。
两杯红酒下肚,他有点昏沉沉,双臂反搭在浴池边缘,头放松地后仰着,露出分明的喉结和紧实冷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