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泛着冷光的钢棍一次又一次地落在鹤遂的身上。
即便他已经痛得开始**抽搐,那些人也没有放过他,他们用敲打着少年坚硬的脊骨,用着敲碎般的狠辣力度。
他们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提起来,用他的头去撞墙。
监控高清地捕捉每一个细节。
少年满是血汗的脸庞,眼里有着至死都不服输的倔强和阴冷,他在不可避免的钝痛里哆嗦,青筋剧烈地跳动着,嘴巴里不停冒出血沫子。
再又一次被抓着头重重撞到墙上后,其中一个问少年:“错了没?”
“呵。”
少年冷笑,嘴唇一噘,冲那人脸上吐了一大口血沫。
“你妈……”
被激怒的那人把鹤遂掀翻在地,重重一脚踩在鹤遂的臂弯。
于是。
鹤遂就被硬生生的一股蛮力,踩断了手。
临近末尾,那些人拆解皮带,对着鹤遂的头上撒尿。
一边尿,一边用最恶毒的字眼羞辱他,用最极端的方式打碎一个人的自尊。
然后问他:“还找不找那什么周念了?”
少年模样狼狈至极,他却还笑着,抬起满是血污肮脏的一张脸,以不屑的顽固姿态坚定说:“找。”
这一刻,周念终于绷不住,放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面崩盘。
哭声引来外面的鹤遂。
他火急火燎地推开门进来,来到周念身旁,低声问:“怎么了?”
周念趴在桌子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鹤遂一抬头,就看见了屏幕上狼狈至极的自己。
空气一下就静了。
气氛变得很沉重。
也不知过去多久,周念听见身旁传来鹤遂很低很哑的声音:“我就是害怕你看见这样的我,会嫌弃我……”他哽了一下,“然后就会不要我,因为我是这么的没用,任由别人在头上撒尿都无能为力,让你在火车站等了我一整个晚上。”
“……”
周念完全想不到,他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竟然还在自责。
还在自责是自己不够强,自责让她等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