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压着左膝蹲下,握右手的黑伞为面前的女孩子遮住了雨,在她的手指去够他的鼻骨时,他自觉矮下头颅。分明是一匹不受驯化的狼,却在那一刻表现出了唯一的服从性。
里斯无法想象,他们的关系能有多清白。
但昨晚画面里的女孩子,此刻当面给了他一个不假思索的答案。
不认识。
许织夏知道他还是疑心,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谎,于是偏过脸,回避了眼神交流。
“我想我认错了,他。。。。。”支支吾吾显得很假,怕里斯再追问,许织夏用力
一掐手心
一口气讲完:“他同我朋友的哥哥,模样有几分相似。
始料未及的回答。
里斯愣了十余秒之久,将信将疑地冒出个有可能性的念头:“就是那个你放不下,但又不可能爱你的人?所以昨晚,你是想这个哥哥了?”“那他是。。。。。见色起意?
许织夏心跳着,不作声。
多说多错。
里斯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黑发浓密,皮肤雪白,清透的眼瞳介于黑与褐之间,干净又抓人,眉眼间没有风情万种的柔媚,只有不可亵玩的清冷。他总能想起中文里那个词,般般入画。
男人的劣根就是如此,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比起左拥右抱的香艳,画中的人显然更能让男人浮想联翩。这么一想,一切似乎都很合理。
里斯眉目陡然皱起,痛苦呻。吟:“我应该阻止,我以为他是你男友。”
他抓了几下头发,懊恼自己犯蠢,怎么会觉得她这种温顺的乖女孩,会和开上亿超跑的男人有牵扯。那人显然是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公子哥,喜欢玩弄青涩的女大学生。
只有可能是对方起了色心
他被昨晚男人那个警告的眼神唬住了,也被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蒙蔽了双眼。
“他抱你回宿舍,用你的钥匙开了门,还进了你的卧室。。。。里斯细思恐极,怀揣着内疚向她悔过:“Myfault。(我的错。)”许织夏捏住的手指微微在颤。
她现在知道自己昨晚靠在那人肩上昏睡过去后,是怎么回到床上的了。
同时许织夏也暗自舒了口气。
里斯这样误会,好过让她解释他们的关系,解释她曾经不堪的、不为人知的心思。
如今他们只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不相干的人。
何况她不是她了,他也早已不是他
许织夏轻轻摇头:
“他什么都没做,或许只是出于好意。
后半句难说,但前半句里斯深信不疑,因为他看到男人送她回房间后,没几分钟就带上门离开了。那时他们都忽略了某个重要的信息点。
既然是陌生男人,为何会对她的门牌号如此清楚。
里斯不再提这件可能令女孩子难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