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煦:“……”
为什么这个幻听能给他做诊断?
他哪有什么发作性睡病,庸医。
“这也只是初步判断,还需要详细经过检查才能得知。”
“那现在等他醒来就可以了吗?”
“嗯,这针打完后等他醒来观察一下他的情况,一个小时内应该会退烧,平时可以注意他的睡眠时间与状态,嗜睡严重时期尽量避免他开车,独自出行。”
“好,谢谢医生。”
耳畔响起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是关门声,再来就是手被握住,微微热的毛巾在手背胳膊脖颈处轻轻擦拭过。
“你是故意气我的是吗?”
陆或雍轻轻地握住左手的胳膊,目光落在左手手背上肿得充血的位置,本来就白,这样一看更刺眼,心烦意燥。
“顾知煦,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话音落下,手就被扯离。
陆或雍拿着毛巾的手一顿,见原本乖乖躺好的爱人忽然背过身躺着,知道是醒了,但显然不想看他的意思,是不是刚才的话也听到了。
他有种无措又无奈的感觉:“宝宝,手怎么撞的?”
为什么最近顾知煦忽然变成这样?
“我没闹脾气,我只是心情不好。”顾知煦将脸埋在被子里:“你可以不用管我。”
“你觉得可能吗?”
顾知煦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从被子里抱了起来。
直到被放到腿上,他愕然对上陆或雍阴沉的模样,少见他这样严肃的表情:“做什么?”
“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说,可以批评我,但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或雍把这家伙放到腿上,让他在怀里坐好,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沉稳:“宝宝,你的情绪会影响我的情绪,我非常在乎你的心情,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你的需求。”
“所以手是怎么撞成这样的?摔了?”
【闹脾气可以,但我希望你可以闹出来,而不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我现在做什么事都在想你有没有不高兴,我真的很烦躁,做什么事都
静不下心来。】
耳畔的幻听还在继续。
烦?这男人在烦什么,凭什么烦。
要说本来自己就是被掰弯的,甚至为了他离开家,一次又一次的理解无法勃起的原因,现在他不愿意理解了,这男人就受不了了?
顾知煦往后坐,腰身撞入宽大的掌心,被揽回来时感觉没法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