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权势滔天,唯一的孩子还被抱错,不仅被抱错还把始作俑者的孩子给换了进来,顺带把始作俑者聘请入职,再把始作俑者的孩子养了十八年,还是个身娇体弱自理能力为零的,这传出去也是闻所未见。”陆北淮伸手握住宋且的手。
宋且:“???”你说话就说话握手做什么,他试图抽出来,却发现抽不出来,压低声:“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证明唯一可以拯救我,不恨我亲生父母,治愈我的办法只有一个人。”陆北淮侧眸注视着宋且。
一个折磨了他十年的人。
一个他死都不会放过的人。
他走到哪里就必须要跟到哪里,必须不能离开视线的人。
宋且瞪大眼,不,他不听,别瞎说,闭嘴!
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盖住陆北淮的嘴,试图手动闭麦,掌心却被握住落下一吻,还是带声音的那种。
身体瞬间僵住。
什么叫做《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句诗大概可以诠释他的心情,恨不得自己现在立刻融掉算了,他知道陆北淮疯,但没想到这人已经彻底疯了。
“只有宋且。”陆北淮没让这只偏小的手逃脱,就紧握着,而后看向脸色铁青的宋父:“我知道您不想承认有一个同性恋的儿子,但您知道我之前是怎么过的吗?知道我在陆家过的是什么生活吗?”
“我之前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我爸从来不夸奖我,我无论考试那什么名次或者是兼职赚了多少钱都不及宋且吃多了两口饭,我当时都不明白宋且吃多口饭有什么可夸奖。”
宋且:“……”夸的又不是他,握他那么用力做什么。
“现在我才知道这就是偏心。”
“我为了给我爸治病我跟您借了二十万,还去拳馆兼职打工,打比赛赚取医疗费,受了多少伤,可这些本来不是我承受的,也是我无法承受的,都没有得到我父亲一句辛苦了,谢谢你。”
“是宋家没有保护好我,是你们的错,我现在成为了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没有资格谴责批判教育我。”
话语很平静,就像是述说着一件很平淡的事情,却字字犀利。
宋且听到这又心生可怜之意,论惨还是陆北淮惨,也不怪他疯,悄悄地瞄了眼身旁的陆北淮。
陆北淮穿了件纯黑polo衫,估计是宋家给准备的,还是这张立体优质的脸与宽肩挺括撑起这样板正的款式,鼻梁英挺,神情淡漠,说话也是淡淡的,就这样沉着肩,胳膊肘随意放在腿上,就能带着压迫感。
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很矛盾的视觉冲击力。
疯子美学的具象。
是被生活磨出棱角的痕迹,没有磨平,而是磨得有棱有角的个性,会一时隐忍,也敢在利于自己的时候发疯。
说得还挺有道理。
真羡慕这样能说会道可以不顾及其他的人啊。
他全然没觉得自己的目光带上了钦佩,却不经意撞入陆北淮的目光中,这双黑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像是被吞没那般,心头咯噔一下。
……不妙。
“打是亲,骂是爱,我们就是真心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