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便注意到薄宴亭又苍白一分的脸色。
他手中拿着消毒棉签,一时之间都不敢碰温浅。
背上的淤青破了皮,还渗着血,一触碰到消毒水自然是痛彻心扉的疼。
白皙的皮肤被打的泛着青紫,雪珠一点一点的往外冒,像是艾皑雪山里冒出来的红樱桃。
薄宴亭心疼的红了眼。
另外一只手都抠进了皮肤里,生生抠破了皮。
薄宴亭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擦拭着他背上的伤口,温浅突然察觉到背上落了一滴滚烫。
她连忙去抓薄宴亭的手,“我没事。”
温浅就是怕薄宴亭担心,所以已经在极力的忍耐了。
她这么一抓,顿时就察觉到了他手中的黏腻。
她一愣,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将自己的衣服扯下,转过身将他的手翻了过来。
手中刺眼的猩红遍布了他的整个掌心,四个深邃的指甲印破了皮,温浅看着都觉得疼。
薄宴亭连忙要收回自己的手,温浅却固执的抓紧他的手不放。
“薄宴亭,我再跟你说一遍,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不要责怪你自己,好不好?”
因为有外人在场,温浅明明知道面前的人是姜琰,也只能够叫他的大名。
薄宴亭心里自然有数,他这会儿什么都顾不得了,眼里只有温浅的伤。
“明明是我的原因,是我把你带到宴会上的,你却在宴会上出了事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那些人钻了空子,是因为我,他们才会针对你,对不起……”
姜琰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剩下了沙哑。
他在怕。
他后怕。
怕温浅今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一条命都不够赔。
他可能会恨自己一辈子。
也可能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