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处理着消息。她年少有为,无论是本身的社交圈,亦或是实验室内,总有许多人需要她。
她主动开口: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顾青竹难得局促。
纵然顾青竹素来自傲,可在家世与事业成就不下于自己的许应眼前,她还是不免觉得自己透明与渺小。
许应看向她。
女人长着一双格外多情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当然没有。
反倒是我,没有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时间,让青竹扫兴了。她一顿,神情也变得认真,是我的问题,非常抱歉。
下次,还可以邀请青竹来这里吗?这次来的有些迟,一直没有时间看日出
此次旅行是顾青竹主动提议。
她清楚许应工作繁忙,却还是希望能与对方有更多的接触。为此,beta推拒了许多工作,将日程调后,只为了让她玩的开心。
与许应的坦荡包容相比,顾青竹只觉得自己格外卑劣。
她甚至不清楚该怎么回答,只盯着许应,不说话。女人也不焦急,望着她,目光比暖阳更柔和。
不会麻烦你吗?
许应便笑道:青竹的想法,永远在第一位。
曾有很多日夜,在顾青竹不堪病症痛苦时,总会反复翻看那些照片。
她十分清楚,这无法缓解自己的任何痛苦,只是每次看见许应时,顾青竹总会有一种由衷的庆幸。
在这个糟糕的世界,她还期待着和一个人去见明天的朝阳。
这曾经一度成为顾青竹生活的意义。
直到意外发生,摧毁了她渺小的愿望。
设备自此被封存在箱子里,连带一切记忆都被骤然上锁。
时至今日,顾青竹很少再去想念许应。
她与女人相处时的快乐实在太少,顾青竹不想在现在就将一切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