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已经因顾青竹而死了。
应许不会。
她的一切,都由自己主宰。
偏偏就在踏出第一步时,耳边,却传来了颤抖的呼吸声。
死吧。
应许想。
死了,没准就解脱了。
这不就是顾青竹想要的吗?那就让她如愿以偿好了。
就当是自己倒霉。
可是,凭什么是她倒霉?
这世界上恶心的人那么多,该死的人那么多。
凭什么死的是自己?
静默中,应许转过头,她冷冷注视着顾青竹。
世界流速仿若都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就在她眼前,女人费力的睁开眼,睫羽沾着水,宛若泪滴,她似乎还处在梦里,声音格外的飘忽不定。
对
对什么?
水声遮掩了脚步。
应许注视着顾青竹的脸。
割腕是最蠢的死法,它感受到的痛苦比任何一种死法都要多而漫长。
纵然如此,顾青竹依旧选择了它。
她甚至躺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任由骨头都被冷水浸透。
齿关咬着嘴唇,薄唇早已破烂一片,颤抖着的她宛若一个彻底被毁坏的娃娃。
下一秒,她听清了女人唇齿间摩挲的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