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匆促看完内容,确认应许平安后,下意识编辑文字,想要劝应许与自己一起。
她不懂应许为什么要去为旁人工作,分明应许什么都不做,自己都能轻松将一切给她。
为什么?
还没有问出,又一声提示音唤回了顾青竹的思绪。
【我现在觉得玫瑰也很好看。】
【谢谢青竹。】
盯着两行字,顾青竹哑然无声。
她送过应许很多次玫瑰,每一次都是自我独断的认为,应许会喜欢,直到应许亲口对她说我不喜欢。
直到那一刻,平静和谐的假象,才终于有了被撕破的迹象。
她说不出话,只觉得心惊与怔然。
无论应许在做什么,都是她的选择,自己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插手。
应许的一切,理应都取决于她本身,而非旁人施加给她的想法。
【我知道了。】
顾青竹依旧在与自己的掌控欲做斗争,几个字回复的格外艰难。
但这一次,等待消息的,成了应许。
在消息发送不久,应许回讯。
【我现在过的很好。】
【希望你今天也能开心,青竹。】
下山的路上,顾青竹与程筠各怀心事,前者纯粹沉浸于应许的话,后者则是想起了七年前那个海夜。
海风拂面,在悠扬的乐声里,易宁的声音几乎被掩盖的听不清。但程筠还是听清了,听清女人代应许问询的那句: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很长一段时间,程筠都不解应许问询这句话的用意。
在她眼中,这种话本应由她开口。
她做的错事太多,欺瞒应许太多次,所以理所当然会对这段关系有所犹豫,想要从应许口中得到答案,以此决定是赦免自己,又或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负罪感度过一生。
偏偏,主动想得到答案的,是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