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还是喜欢她用这样娇纵的音调和自己说话。
盛秋雨没再和应许继续这个话题。
她十分清楚,被顾青竹伤害,最痛苦的只会是应许。
就像应许不想看见她的眼泪一样,盛秋雨同样不想看见应许那张脸上露出软弱可怜的脆弱神情。
可这不代表她就能轻松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应许不反抗,是因为她没有能力反抗,更是因为她善良。
可自己有,不是吗?
静了数秒,盛秋雨犹豫道:我等会还有戏,不能推迟。你你不要再坐顾青竹的车了好不好?我送你回去。
你怕被她发现的话,我送你到公馆附近也可以。
她给了两种方案,应许却还是没有犹豫,拒绝了。
顾青竹当下状态极其不好,尽管应许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如果对方非要发疯的话,拉着她一个也够了。
你先去忙吧。
眼见盛秋雨唇角又垂了下去,应许伸手探向围巾。
围巾质地格外好,只这一会时间,已经将应许身上的寒气尽数驱逐了,她难得在冬日感觉到温暖。
不用还给我,借你戴几天。盛秋雨撇了撇唇,当然,我没说几天具体是几天等我要了,你再还给我。
似乎是觉得话说的太硬了,她又眨了眨眼:好不好?
只要一天不还,两个人就总有理由见面。
应许为这明显的小心机哑然失笑,答应了。
盛秋雨走后不久,先前那只猫又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显然还是对饼干念念不忘。
应许伸出手,犹豫着抚摸上它的小脑袋,小猫非常识相的蹭了蹭她的掌心,温暖的触感让应许唇角勾起,舒出一口气,终于从恐惧中脱离了几分。
她目光柔和下来,正要拍摄视频给盛秋雨看,可只是刚解锁屏幕,一条陌生短信便浮现于眼前。
应许刚点开,唇角的笑便消失了。
一连十几张照片,最早一张甚至可以追溯到应许陪顾青竹来剧组当天,此后,二人的每一次接触,无论地点有多么隐蔽,号码的主人都拍摄到了应许站在车外的照片。
每一张,都有应许的脸。与之相比,顾青竹便小心许多。唯一一次被拍到,照片中也只有女人一只清瘦的手。
可一只手没有任何辨识度。
应许后背发寒。
随着她指尖滑动屏幕,很快到了最后一张,那由两张图片拼合而成,右上角记录着时间。
一张,是应许状态平静打开车门,她的脖颈没有伤口,动作格外自然。另一张,是半小时后,主驾驶的女人神情局促,脖颈淤青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