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冒没好就这么拼,头晕还是小问题。
教练也说:
“后半程你就算是放放水我看他们也够呛,没想到圣恩这一季状态这么差,他们队没了高伟那几个,真是不行啊。”濮喻余光看到人群外的沈令思,正扭头看着观众席,此刻观众席上的人已经陆续离开了大半,盛焱和李猷他们都还没走,宁颂朝他们走过去,又回头看过来。乔侨挤到他身边,激动地两眼冒光:“喻哥,你好牛逼!阿宁也来看你比赛啦!
濮喻“嗯”了一声,说:“看到了。”
乔侨怕他不知道。
因为校领导他们都在,乔侨跟濮喻偷偷聊了两句就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沈令思,忙笑着喊:“会长!”沈令思笑了笑,心却有点沉甸甸的,又回头看向濮喻,只感觉濮喻又要死灰复燃。这一场比赛简直就是他个人秀,注定要在很多人心里留下鲜明印记。今日上东公学的男生们群情激昂
一个预赛赢不赢的没那么重要,但赢了圣恩公学,打压了那帮兔崽子的气焰,实在值得好好庆贺!“对啊,赛前群里还一直说他生病状态不佳来着,我还想呢,今天这要是输了,圣思那帮兔患子可不得得意死。”范多多说。“校长请了他们全队一起吃饭,不然我就把喻哥叫过来,好好敬他一杯!今天状态太好了!”
乔侨说。
他们就在附近的餐馆吃了个饭,这家餐馆看装潢普普通通,但生意出奇的好,才十-
点出头,楼下大厅却已经坐满了,大概来这种
饭馆吃饭的,除非宴请,很少会有人用包间,所以楼上包间空了大半,他们人多,就挑了一间大的去上洗手间的时候,乔侨跑过去偷偷对宁颂说:“濮喻说他看见你了。
宁颂“嗯”了一声。
乔侨就说:“你们俩不能和好么?能有什么大过节?”
宁颂没说话,迎头见李猷从洗手间出来,也不知道听见他们的话没有。
他们人多,邓旬订了一个大包间,正在吃饭的时候,乔侨出去了,不一
会进来,得意洋洋地说:“
今天的大功臣来啦,来来来,
一人敬他一杯!"
宁颂回头一看,就看到濮喻在门口站着,一下子就坐直了。
范多多他们惊喜的很:“喻哥怎么在这儿!
邓旬说:“你们喻哥应该想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自然不是碰巧,是乔侨听说校长他们来这里吃饭,才特意跟过来的。
“服务员呢,麻烦加一把椅子!
”冯翔喊
濮喻目光掠过宁颂,见盛焱又挨着宁颂坐着,目光就收了回来。乔侨见他要走,说:“起码也让我们敬你一杯。“不用了,我就来打个招呼。
说着拿了杯子,张罗其他人站起来。李猷拿了果汁,
了一塑料杯,递了过去。濮喻接了,和他们碰了一
下,李猷又问他们在哪个包间,非常有大哥范儿地聊了两句,濮喻就出去了。
他手背上还有紫色药水,刚碰杯的时候宁颂看了一眼,发现伤口并不深,倒是他胳膊上缠了绷带,不知道伤的重不重。濮喻出了门却没回席,只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一会。赛场上热血澎湃,那一个小时真是爱欲弥眼,人心就是这样古怪,哪怕到了这个境地竟然也没完全死心,想着要让宁颂看自己所有本事。这家饭馆二楼一共六个雅间,只有两个大的一左一右在走廊两边的尽头。有队员从左边的包间里出来,门一开,便听见他们教练的大嗓门,教练喝了酒,正在跟校长侃大山,包间里烟气酒气一片,沈令思听见动静朝身后看了一眼,隔着半开的门,看到濮喻在走廊里站着。韦庄是出来抽烟的,包间里虽然领导们都抽了烟,但他们这些学生可不敢和他们一起抽,却被他们勾起了烟瘾,摸了一包烟就偷偷出来了,看见濮喻,就让了一下。濮喻当然没有接,在校橄榄球球队也一起呆了两年了,平时他们喝酒抽烟,濮喻从不参与。